南谨云继续说道:“你说若是让你那位姐姐知道,你是何许人也,她还会想现在一样对待你吗?”
洛清辞沉默了。
如果她真的知道了,会不要他吗?
会像发现他污龊的心思一样,下意思地选择逃避吗?
“那又如何,与你何干?”
南谨云微眯起眼,嘴角扬起了然的笑,“我的目的,难道还不够明显吗?”
“我无心那些争斗,你回去吧,那件事我不会答应的。道不同不相谋,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。”
“话别说太满,无心争斗,你为何要参加科考。”他捏着下颌思考,“让我猜猜,你这位姐姐便是你的逆鳞吧,陛下五年一次的选秀就要开始了,你说你这姐姐……”
瞬间,洛清辞淡漠的眼眸里**起波浪,声线压低几分,危险,“她自小喜欢攀龙附凤,若真是如此,你们这样倒是与我做了一件好事。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她,每每夜间回想起我幼年的周遭,我就恨不得杀了她,以泄我心头之恨。”
“是吗?”
“你觉得呢?事实摆在哪里,是磨灭不掉的。”
洛清辞阴狠地抿笑。
难分辨出先前与她说话的少年是他本人。
站在门框后的顾眠眠苦笑两声,敢情都是她在臆想,是他为了报复她,故意装出来的假象,他想恶心她,想摧毁她在意的。
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,绯红的唇褪成苍牙的白都没啃声。
手缓缓抬起捂在心间,心好痛,她现在急需要一个速心丸。
气死她了。
一片真心被狗吃了,他眼瞎吗?
睁着眼睛说瞎话,后面不给她一个合理解释她非……再也不理他,鬼剧情她不走了。
*
晚上顷梧白找到洛清辞谈话。
他半点没有废话,直接开门见山,“真的考虑好了?不再想想。”
洛清辞一个眼神没给他,“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他的说客,你在京城不是最和他不对付吗?”
顷梧白瘪嘴。
他真是欠他们两个的。
明明是他们之间的事情,他为什么要贱到在他们两个人边上晃悠?
“你和眠眠吵架了。”
“别乱喊,这样亲密的称呼是你叫的吗?”
顷梧白母语是无语。
“依我看陛下提议的这个方案确实凶险,但也是最可行、最有可能成功的。”
是可行,但太危险了。
她不喜欢那些东西。
若他答应了,姐姐必定会陷入危险中,那个人要对付他,便一定会从姐姐身上下手。
他不能连累她。
似是猜到他的心思,顷梧白喃喃其词,“你若是怕连累到眠眠,我可以代劳,再就是你以为自己不说,她便不知道吗?我早说了,她比你想的知道多,比你印象中的要聪明,心机也不丝毫不输那些宅院女子,。她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他就是知道才不能轻易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