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她比她尚且大上两岁，今年已是十九，在大连朝已经是嫁不出去的‘老姑娘’了。

“婚期在何时，时间若是撞上，还要劳烦你帮我送一份厚礼。”

她说话的声音很轻，像似没有在他的话里反应过来，似乎是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。

“年节前后吧。”

顾眠眠沉默了。

她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何许心情，她想替她问他是否喜欢过她，可她又该那什么身份去问，她既然已经决定出嫁，那这些对她而言，也将没有意义。

久久之后，她眉上挂着凄凄愁思，“你来找我不会是特意来告知，湘芸决定嫁人了吧？”

刚才她的停顿，似乎也是给了他思考。

他早前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何许感情，可后来他知道了，一开始只是雅兴，再到后面的欣赏，然后是爱慕，现在是痴情。

“不是。都说了我是顺道来看你的，再就是清辞不是参加乡试了吗？我这个好哥哥不得过来看看，怎么我和他也是相熟之人。一条道上，多关心一下不行。”

我信你个鬼。

“一年来六次，一次小住半个月，剩下几个月都在路上赶路，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。”

顾眠眠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谎言，“顷梧白我装傻不代表我是真的傻，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，我眼睛不瞎，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，只是……”

顷梧白接过她的话，声音都还在抖，“所以你一直知道我心慕你，对吗？”

在他炙热不可避的目光下，顾眠眠艰难地点了下头。

确实很早就知道了。

但那不代表她会喜欢上他。

顷梧白手规矩地按在膝盖上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，紧张而又担心且欣喜，“顾眠眠，那你可曾对我有过一刻的心动，或者是喜欢，哪怕是惊艳也可以？”

他卑微极了。

这样问她，可不就是卑微到骨子里去了。

过去多年，他不傻，他清楚知道自己她看不上，她不喜欢他。

望着他眼里的深情，拒绝的话在她喉间久久的无法说出口。

她对他……

没有感情，只有兄弟间的情谊。

但，早上的情景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，进而，她嘴角露出灿若烟火般的笑颜，“我喜欢初见时，意气风发的少年，顷梧白你说我变了，你自己何尝不是变了，甚至变成了自己曾今最是厌弃的样子。”

“别这样消耗自己了，我不值得你的喜欢。你知道的，我这个人心很大，要求多，对男人的要求更是可以出一本书。我们做朋友、亲人会比做夫妻更好。”

顷梧白没去计较她的后面一段，死死抓着前面一句话，“所以说你也是有那么一刻是喜欢过我的对吗？”

不想打击他的心灵，她笑着点头，“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瞬间。”

他喃喃念道：“一瞬间也不错，不错了，得到答案我这一生都没有遗憾了。”

呃——

他有点痴傻怎么回事？

只是她没开口说他，他就抢先一步自我介绍起来，“之前一直瞒着你，现在才想起我好像从未和你说过我的身世吧。”

顾眠眠不在意地点头，不料他下一秒说出口的话，直接让她进口茶喷出几米外。

“你就是远伯侯世子，湘芸要嫁的人也是你？”

我的乖乖，震惊了我的娘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