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不等护卫回应,无力地转身,回到了车上。
外面发生的小插曲,慕容雅雅自然不得而知。
她现在忙着跟尚溪对峙,两人大眼瞪小眼,不断炸开电花。
尚溪最先败下阵来,移开了视线。他揉搓着泛红的眼睛,绝望地喊道:
“哎呦!我的姑奶奶啊!你有什么就问,不要这么看我。”
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。
他这还没躲多久,就被寒棋一把揪下牛车,塞进了马车里,来直面慕容雅雅的怒火。
“殿下……”
见慕容雅雅没有动静,尚溪小心翼翼地挥了挥手。
慕容雅雅一把拍开他的手,长呼了一口气。
接着声线跟着沉了下去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如果是普通的恩怨,绝对不会做到这个份儿上。
“你到底怎么人家了?横刀夺爱,还是杀父之仇?”
“……”
尚溪被她的脑回路惊到了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!
强烈地否定道:“绝对不是!”
“真的?”
慕容雅雅露出狐疑的神情,显然对他的话不怎么相信。
尚溪翻了个白眼,把自己与师弟间的恩怨详细地说了个明白。
原来海大师叫海龙望,海单品是他最小的儿子。他并不想小儿子继承自己的技术,而是想让他努力学习,科考中举,吃上官家饭。
然而,养孩子是不可能事事顺心的。
海单品偏要与他对着干,私下不停游说上头的几位师兄,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说服父亲同意。
几位师兄对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儿子,都感到非常地头痛,简直是烦不胜烦。因为并不想掺和进去,只是在师傅面前象征性地美言几句。
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实意地为海单品着想。
就在这个这个时候,尚溪来到了海城,并拜海大师为师,成为了他的第四位徒弟。
他在机关上面显露出来的天赋让海大师大为震惊,有意想培养尚溪成为自己的接班人,便对外宣称不再收徒。
这样一来,就相当于在海单品身上插了一记狠刀。
“他就这样把你记恨上了?”
慕容雅雅捏了捏眉心,觉得头疼得很。
尚溪露出无奈的神情,点了点头:“海单品是个真性情,爱恨分明的人。”
“嗯?既然海大师宣布不再收徒,他是怎么成为你的师弟的?”
说到这里,尚溪就有些尴尬了。
想到年少轻狂时做出的荒唐事,都觉得脸颊一红。
“在海城逗留的最后一年,朝廷招我入宫为官。”他挠了挠头,“男人聚在一起喝酒,总免不了要炫耀一番。”
这一炫耀就炫耀就传进了海单品的耳朵里。
在他看来尚溪的存在就是在嘲笑自己。
不仅在机关术上天资卓越,还是个少年天才,最小的三甲状元。
他想做的似乎轻易就能做到,而自己苦苦哀求,却怎么也无法改变父亲的心意。
后来两人之间发生几次小摩擦,误会越来越深,越看越不顺眼。
再后来尚溪离开了海城,海大师不知怎么改变了主意,收了海单品继承自己的手艺。
“是我对不起师父。”
尚溪长叹了一声。
海大师对他寄予厚望,把毕生心血都交给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