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雅雅有穿回了那身厚重的仪服,但里面的内衬被她减少了两层,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。
轿子里也新添了遮光的帘子,回去的时候要比来的时候舒服得多。
听到慕容雅雅在祭奠仪式上的壮举,知道她回到京城必定被罚。
寒清翘首以盼地等着队伍回来。
但看见慕容雅雅的时候,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。
“这……这些都是?”
慕容雅雅一点都不像是马上要被责罚的样子,身后的宫人拎着大包小包的名贵补品。
不像是闯了祸,反倒像是得了奖赏一般。
“呦!这不是姐姐吗?”慕容雅雅心情好,听到寒清的声音,率先挥手打招呼,“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接我啊?难道……”
慕容雅雅眯着眼睛,语气有些得意地道:“难道是来看我笑话的?让你失望了。”
说完,迈着欢快的猫步,从僵在原地的寒清身边蹭过去。
走起路来肩膀一抖一抖,那股嘚瑟劲儿谁看了都想打一下。
寒清摇了摇牙,愤恨转身。
她要去找父皇说说,为什么寒雅闯了那么大的祸,还能平安无事。
木香小步跟在慕容雅雅身后,转头看到寒雅离开,咋咋呼呼地提醒道:“殿下!是去寝宫的方向,肯定是说您坏话去了。”
慕容雅雅嘿嘿一笑,态度轻松,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。
“她要说就说吧。反正……”狗儿子也不能蹦跶地太厉害,她还有寒烬撑腰呢!
另一边,寒清刚走进寝宫,就开始崩溃大哭。
当着寒陌的面,拐弯抹角地细数慕容雅雅的罪责。
然而,她没有注意到的是,她越说自家父皇的脸反而更是难看。
“父皇,您一定要好好说说妹妹。在皇陵睡着成笑柄不说,还大张旗鼓地带那么多补品回来,这是在打父皇的脸面啊!”
寒清跪在地上,哭得梨花带雨,抽抽搭搭。
听到这里,寒陌终于听不下去了。
手上的毛笔往地上一砸,重重地拍了下桌案。
“你啊你!你没事招惹她干嘛!”他指着寒清的鼻子,就开始骂,“她想做什么关你何事?不要来这里哭哭啼啼,朕看着心烦。”
寒清从来没有见过寒陌发这么大的火,此时已经被吓蒙了,呆呆地跪在“父……父皇?”
“滚!给我滚出去!”
殿内响起噼里啪啦的响声,还有寒清惊恐的尖叫。
下一秒,寒清与身边的侍女手牵手,从殿内逃也般地跑了出来。
刚一出来,两人就齐齐软了腿脚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父皇怎么这么大的火气!”
“太过分了!我要去找母后说理去!”
寒清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,坚决不能就这样放弃,转而去了未央殿。
皇后闻言表情有些微妙,只答应知道了,便派人把女儿送了回去。
她比寒清知道的多,更沉得住气。
……
再过两日,就是中元节。
京城街头张灯结彩,到处都是卖鞋袜、帽子、五彩衣的商贩,供人们焚烧祭奠亡灵。
慕容雅雅一身飒爽的男装,拉着同样扮成小厮的木香,在街上横冲直撞,到处看热闹。
“公子,王爷还等着咱们呢!”
木香实在是坚持不住,扶着大腿直喘气。
再逛下去,她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要起火了。
慕容雅雅咂咂嘴,觉得还有些没逛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