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棋，你拨点饭菜，喂他吃吧。”

寒棋生意冷峻，爽快地点了下头。

然后接过凌霜递给他的一碗饭菜，打开地牢的门，走向古茗。

“等一下！你不要过来！”

古茗现在也没有什么饿不饿的了。

眼中只剩下惊恐。

寒棋在他看来就像是夺命的阎罗。

“你想问什么？！”他咬了咬牙，自己提出来。

慕容雅雅夹菜的手一顿，嘴角勾起笑得像个小狐狸。

她等的就是这句话！

刚抓到古茗，他就一直不开口。

偏偏身体还弱，刚打下去两鞭子，就要晕厥。

慕容雅雅怕不小心打死了，就让他停了手。

几天下来也只是饿着他。

“被你害死的人那么多，还吃得下去饭？”

她神色一冷，直接出言讽刺。

古茗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。

“只是必须要的牺牲。”

慕容雅雅眸光流转闪过一抹寒厉。

她指了指旁边的牢房。

“那你问过她吗？”

话音刚落，阴暗的牢房内就传出了野兽一般的吼叫。

但从声音中还是能听出属于女孩子的纤细。

那个葵婴果中毒的小宫人，虽然努力坚持，但终究是疯了。

她的整个脑子已经被蚕食殆尽。

变身成为嗜血的野兽。

嘴里只会喊着“果子”。

古茗朝发出声音的地方，看了两眼，便快速移开目光。

慕容雅雅叹了一口气，放下手中的碗筷。

面对一桌美食都没了胃口。

“唉——”

叹了一口气。

“把她放出来吧。”

声音淡淡，不带丝毫感情。

“是！”

寒棋领命，蒙面里不由嘴角上扬。

他看古茗不顺眼很久了。

看着慕容雅雅擦了擦嘴角，起身离开牢房。

古茗才从怔愣中反应过来。

“不！你不能这样！不能！”

他眼眶发红，在后面声嘶力竭。

但慕容雅雅连头都没回一下。

出了地下水牢，一个宫人就等在门口，见到慕容雅雅，她跪下磕了三个响头。

“多谢娘娘成全！”

红月再抬头，就是满脸泪水。

慕容雅雅叹息一声，拉她起身。

“红菱会这般，也多少是因为我。”

红月倔强地擦掉眼泪，摇摇头道：

“不，不是娘娘的错。红菱会自己复仇的。”

话音未落，水牢里传出凄惨的叫声，还有像野兽一般的咆哮。

寒棋留在了里面，确保古茗被折磨，却始终留下一口气。

慕容雅雅一双琉璃一般的眼睛始终充斥着冰冷。

她觉得自己的心肠真是越发地硬了。

……

等回到偏殿，寒凌枫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
看见慕容雅雅的身影，不觉嘴角勾起一道弧线。

“去了哪里？”

慕容雅雅笑着伸了伸懒腰。

“去看了古茗。”

寒凌枫眉毛一挑，声音含着一丝期待。

“问出点什么了吗？”

慕容雅雅摇摇手，吐槽道：“别提了！看着他那张脸，想说我也不想听了。让寒棋问问吧。”

反正她是再也不想掺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