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温暖的小手塞进了寒凌枫的大手里。

寒凌枫身体一僵，既没有回握，也没有甩开。

慕容雅雅抬头看他，眼中尽是疑惑：“你现在觉得怎么样？”

她想确认寒凌枫的情感。

寒凌枫停下脚步，木楞地看着她，也不说话。

今天慕容雅雅就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过其他表情。

寒凌枫仿佛变成了一个举止生硬的木偶。

笑也不会，哭也不会，情绪没有起伏。

“回答我。”语气坚定。

寒凌枫的表情开始出现松动，微微颔首，露出正在思考的表情。

半响，他扯扯嘴角，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这是实话。
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想，本能地感觉自己变得有些不一样，感觉不到很多情绪。

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躲着慕容雅雅的理由。

就算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最爱的人。

但他就是感觉不到，看着慕容雅雅就像在看任何一个人一样。

可是他对待她又是不一样的。

“我怕会我伤害你……”寒凌枫说到最后，声音越来越小，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孩子。

慕容雅雅瞪大眼睛，她明白寒凌枫的意思了。

“你不会伤害我。”她红着眼眶，抬手拍了拍寒凌枫的肩膀，像是在安慰，也是在忍耐。

接下来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。

她明白寒凌枫不再爱她了。

虽然这是因为主神的影响，但谁能肯定寒凌枫一定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呢？

或许主神就是他原来的样子也说不定。

至于爱上她，也只是个意外罢了。

慕容雅雅的心底突然划过浓浓的爱上，但她没有放开寒凌枫的手，两人慢慢地向前走。

回到房间，两人合衣并排躺在床榻上无话。

就在寒凌枫以为慕容雅雅快要睡着的时候，她突然转过身来，把自己埋在了他的胸前。

寒凌枫的内心平稳如死水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。

他隐约觉得不对，生起无法掌握的厌恶。

讨厌不确定。

感受到肩膀向外推的力道，慕容雅雅把胳膊箍筋，紧紧地抱在寒凌枫。

她不想认输，她想主神把那个有血有肉的寒凌枫还回来。

“不许推开我！”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
寒凌枫的动作一顿。

伤到她了吗？

他记得自己一直想做个好人，所以不能伤害慕容雅雅。

想到这里，寒凌枫忍下心中的不耐，没有再推开慕容雅雅。

下一秒，腰间的手微微一松，唇瓣上贴上了一片温热。

滚烫地泪水从微微张开的唇间划过。

好咸啊！

寒凌枫凭着记忆，回应着慕容雅雅。

虽然情感被尽数抽离，但身体的却还在。

他的呼吸逐渐沉重，按住慕容雅雅的脑袋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
与此同时，纯白空间内。

001号愣愣地看着晶莹的四方体。

他想问慕容雅雅值得吗？

也许那个只属于她的寒凌枫永远不会回来了。

他们最终都要回归主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