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使人怒斥:“你好大的官威,如今都已经被撤职,竟然还这般凶狠,难怪能做出封闭全城,隐瞒瘟情不上报的事!”
县令大人浑身顿时一震,瞪大眼睛看那使人:“你、你怎知道?”
使人冷哼一声,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!安城发生这么大的瘟情,你关闭城门隐瞒不报,擅自焚烧受瘟百姓,知府大人十分震怒,
撤你的职还是小事,我后面的令书都还没有读完,撤了你的之后还要将你押入大牢,抄你全家,
待新上任的安城县令来了,便要他将你们一家押送到州府,由知府大人亲自审判,杀头还是流放,就看你的命了!”
“什么……”县令大人顿时目瞪口呆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几个捕快立即趁着这个机会,一把将县令大人摁住,开始挥棍在他身上打了五棍子。
那几个捕快下手也不客气,他们在这县令大人的手下受了不少气,如今在旁边也听到了这使人说的话,知道县令大人是无翻身的机会,便将积压已久的怒气,全都攒在棍子上打了下去。
一时间,大堂之上响起县令大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。
县令大人被下入大牢,等候新县令来了审判一番,再继续送审到州城。
在新县令到安城任职期间,由师爷暂时代职管理。
师爷当即就给元涟漪重新写了通关文书上面的批文,说明了他们会晚到的原因,乃是为了拯救他们安城百姓的瘟情,立下大功,让下个站点的大人们不必追究。
元涟漪得了这封文书,这才和颖宝牵着手出城去与大家会合。
谁知还没到城门口,就有安诚百姓给他们送来了各种物资。
吃穿用物,样样俱全。
因为东西太多,还送给了他们一匹马车,让马车把这些东西拉着。
安城的街道两旁都站满了人群,全都是得了医治的安城百姓。
他们深受温病之苦,原本已经对生活失去了希望,可是元涟漪的到来,却让他们重获新生,使整个安城又再次焕发活力。
在他们的心目中,元涟漪就是他们的救命恩人,是天上派来拯救他们的天女神医。
若非是天女神医怎会知道他们城西区有那么多的治疗温病的药材,又如何能让竹节出水?
待所有人的病情都好了以后,那些竹节便与普通的竹节毫无二异,再无水出来。
不少人想要再去取那竹节的水时,发现那片竹林根本就没有水源。
这岂不是证明了,这位就是天女神医,她特意将这些神奇之事显明,就是为了拯救他们,当他们已经痊愈,这些神力才又收了回去?
“天女神医,我们安城的百姓绝对不会忘记你们母女!”
“谢谢你们拯救我们安城百姓与水火,以后若是有用到我们安诚百姓的地方,我们决定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元涟漪一路拉着颖宝,看到安城百姓们如此热情,只好不断的向众人挥手点头致意。
快出城门时,有两个少年少女,突然跑到他们的面前,分别给母女俩带上一个花环。
这两个少年少女正是之前突然发病,被她们用被子包裹的那两人。
两人皆是一脸感激,“谢谢元大夫在我们兄妹俩病发倒地之时伸以援手,让我们可以活到如今,能和家里的人再次团聚,你的大恩大德,日后若有机会,我们必定相报!”
兄妹俩的家人也跟在后面一同道歉,并且也往他们后面的马车奉上了各样的吃食等礼物。
元涟漪谦逊的笑道:“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全城百姓对她的感激却并非觉得他只是举手之劳,即便是那也是救了他们性命的救命大恩。
安城百姓一直把他们送出门外。
而在外面等候他们的流放犯人以及差役,原本还在为这母女俩感到焦心不已,如今看到这热闹的场面,都不由愣住。
苏家人第一个冲了过来,如今脚下没有脚镣的束缚,他们可以自由的行走。
“颖宝!”
“涟漪!”
一家人换着母女俩的名字,随后便围到两人的周围,一脸激动地看着他们上下打量着,检查他们有没有受伤。
“你们两个没事吧,可还安好?”
他们一行人在城外守了一天一夜,生怕母女俩遭遇了什么不测,想尽办法想要进城。
可城门却一直关闭,直到今天早上的时候,有从州城来的使人要进城,才终于看到里面有人把城门打开。
他们立即看了进去,却发现城门内的百姓全都安稳如常,并没有像有温病的表象。
于是便拉了几个人打听一番,才知道元涟漪已经把他们整个安城的温病给治好了,正与县令大人回衙门去拿他们上路的通关文书。
一提起她,所有的安城百姓皆是一片感激,毫无加害之意。
又得知他们的温病已经痊愈,母女俩不会再受病情危险,苏家众人这才放下心来,继续在外面等候母女俩归回。
谁知后面听说安城的县令大人乃是个不管百姓死活的无良狗官,他们不由又担心起来,正在心焦的商议着要如何进城去找那狗官寻母女两人,就看到两人已经出来了。
故此一家人看到两人出来,不由喜出望外的冲过来查看一番。
就在苏家人正团圆之时,安城的百姓突然跪了下来,朝着元涟漪和他的家人说着感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