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天色是个晴天,晴空万里,楼可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从窗户里看到外面悠悠飘过的白云,只那么一两片,天色湛蓝,显得柔软舒展。
收拾整齐推门出去,房间里空无一人,楼辛树大致又去做什么事情了,和“叶惜文”这个闲散人员不同,楼辛树在楼家显然还有别的职务,每天都需要定时定点处理一下。
楼可不以为意,楼辛树是个细心妥帖的人,将一切都安排好了,楼可甚至不需要出门,屋里生活所需一应俱全。
楼文秀那只黑猫也不在身边,不知道去了哪里转悠。老祖宗性格随性,对山上熟悉得和自家后花园一模一样,楼可自顾自吃了饭,洗了碗筷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开始看书。
虽说已经拜师了,但是楼辛树并没有任何让楼可跟着楼家的年轻人去学习的势头。楼可对他的逃避也算是心知肚明,这人太矛盾了,想要的多,又一样都舍弃不下,纠结来纠结去,和初见时干练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好在有楼文秀在,楼可的心里安定很多,对楼家的诸多本事也就没有那么渴求了。这位老祖宗的名声实在太好,就算带了几分天真的残忍,依旧改变不了这位有原则又本性善良的事实。
一直到了下午,楼辛树一直没露面,楼可才感觉到不对,拿出手机联系楼辛树。
忙音未接。
楼可觉得不妥,略有忧虑的看了眼窗外,继续做自己的事情。又过了大致有半个小时,楼东晴慌慌忙闯进来,就拉住楼可的手,两眼泛红,容色微怒。
“你算是把楼辛树害死了。”
“什么害死了?”楼可坐在原地没动。
“叶惜文”不是楼可,身量远比楼可本来的要高要胖,楼东晴像是用了力了,拉了下,没拉动,又拉了下,然后选择了放弃,瞪着一对兔子似的红眼睛看楼可,再度强调道:“你把楼辛树害死了。”
楼可带了几分不耐:“请你说清楚起因经过结果,我又不是诸葛孔明,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你没头没脑的说这些话,我没必要听你掰扯。”
“你就是个祸害!”楼东晴拉不动,索性甩开楼可的手,两手叉腰,“楼辛树被关起来了,要受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!”
“然后呢?”楼可满脸平静,对于楼辛树的安危甚至没有表露出一丝半点的紧张。
楼东晴表情扭曲了一瞬:“然后?如果不是因为你,楼辛树这人平日里最守规矩了,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。你知道他帮你顶了多少雷吗?这下可好了,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,你还满脸无所谓。你这个人就这么冷血吗?”
楼可觉得好笑,昨天楼母还抱着她的腿要她不能这么冷血,今天就又有人上来指着她的鼻子骂了。
“所以呢,他做了什么?”
楼东晴瞪她:“楼家是不要外人来的,你昨天还跑去私自听楼飞白先祖的讲课,你知道你这行为是什么吗?那些东西是你一个外人能听的吗?”
楼可眯了下眼,昨天楼飞白并没有要追究的意思,今天楼东晴倒是来兴师问罪了。
“我什么都没有听到,楼飞白先祖可以作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