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觉垂眸看她:“都是别人说的,你呢?”
叶惜文默然:“我不知道,我的脑子就像一张白纸,空****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顾觉伸手摸了摸叶惜文的头,他动作很自然,叶惜文也生不出抵触的心理,只是抬头看着他。
顾觉问:“那你怎么记得我的名字和电话。”
“我不记得。”叶惜文道,“我也不记得家里人的联系方式了。”
顾觉看着她,眼神逐渐变得爱怜:“那你准备去哪里?回家吗?还记得到家在哪里吗?”
“不记得。”叶惜文一问三不知。
她更在意眼前这个男人是谁:“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?”
“我知道,不过我更想先带你去我家做个客。”
叶惜文没什么意见,她什么都不记得,去哪里都是一样的,她对叶家人也没有格外依赖信任的情绪存在。
顾觉继续开车,回到家,叶惜文进门就很自觉的进了主卧,说自己困了,想休息,然后毫不客气的躺在了顾觉的**。
纯白的床单被套,一尘不染,叶惜文觉得看着心里很舒服。
顾觉帮她调整好房间的温度,还悉心问她想吃什么喝什么,有没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。
站在门口等了会儿,没听到回声,顾觉伸着脖子看,才看见叶惜文已经闭紧眼睛呼呼大睡。
顿了下,顾觉看着手机上已经由烟嗓传过来的叶家几口人的联系方式,果断退了出来,转而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给白马寺致电。
白马寺用的是座机,初一和尚应该是有私人手机,但没向任何人公开过。顾觉手里的也是座机,接电话的是小沙弥,奶声奶气的和顾觉应承了,然后顾觉举着手机等了五分钟才等到初一和尚姗姗来迟。
“顾觉施主是专门来感谢贫僧的?”
顾觉不理会他的调侃:“楼可失忆了。”
初一和尚啊了一声:“怨不得贫僧感应到送出去的某张符纸烧掉了,原来是有人对楼可女施主动手了。”
顾觉没说话,初一和尚感应到他心情不佳,笑了声没搭话,耐着性子等顾觉开口。
顾觉转过身看着卧室的方向:“她身上发生了什么?”
“无非是用秘术封印了记忆,又或是用邪门手段将储存记忆的部分灵魄磨掉。且看是哪种了。”
“楼家人会用哪种?”
“楼家虽然跋扈,好歹也是正道里的人,邪门儿的术法向来有销毁,当然是第一种。”初一说完也不由的笑了,觉得有些好笑,“楼家近来变数多,楼可施主这样也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顾觉道:“你只说你见到了楼可,却没有说她找你做什么。”
“这是女施主的私事,如果贫僧贸贸然告知他人,岂不是犯了口业?”
顾觉知道初一和尚顾虑多,索性不再追问。这人年轻时也是直肠子,后来惹了祸才收敛。
但目前看似乎有些过于小心了。
白马寺名头大,接触的人也远比其他灵能师多,实在是个太好的信息来源。可惜初一和尚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如非必要,绝对不会去掺和进不相干的事情。
顾觉挂了电话,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半晌,然后去到书房处理事务。
书房很少用,推门进去就是一股日久无人居住的冰凉气味。打开电脑,需要用到的文件,在账号终端都有备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