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可看着比楼辛树还年轻,加上漂亮,还是个女孩,老汉有意无意的将楼可无视了,领着楼辛树往进走,边走边介绍自己的情况。
“我叫周安国,家里现在就我和媳妇两个人,老婆子早些年就没了,儿子在外面打工。两个孩子领着不方便,他媳妇就留下来陪着,我儿子定期寄钱回来。”
楼辛树点头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小孙子中邪了,老说胡话。乡下人都知道,小孩子眼皮子浅,命薄,得格外注意些。我们亲戚什么的离得远,小孙子五岁了,还没有给认干亲栓命。”
周安国很懊恼的样子:“我就不应该怕麻烦。”
楼辛树掀了下眼皮:“另一个孩子呢?”
“另一个是个女娃,没啥事,能吃能睡,跟个小猪仔一样,也不知道关心弟弟。这丫头邪的很,从小胆大,要我说肯定是她带着弟弟到处玩,不小心冲撞了什么。”
楼可听着他的话,偷偷撇了撇嘴,被楼辛树抓了个正着。
楼辛树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眼底威胁的意味很浓。
周安国没注意他两的官司,自顾自的说:“两位要不要去看看我小孙子?就在主屋我**躺着呢,发烧好几天了,这么大点的小孩子,看着让人心疼。”
楼辛树问:“医生怎么说?”
周安国道:“医生就说是流感,可这也不是流感的季节啊。吃了药也不管用,孩子太小,我也不敢让打针。”
周安国对孙子的关心溢于言表,要不是楼辛树西装革履,看着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,早就伸手去拉了。满是皱纹厚茧的手张张合合,合在一起摸索着,强力的按捺着自己。
“我们先到处看看。”
周安国有些失望。
楼辛树回过头对楼可道:“你也到处转转。”
说完就进了屋,周安国这才有了笑脸。
楼可好不容易和楼辛树保持距离,也不往屋里走,反过头出了门,围着院子外面的围墙转,在房后看到一个穿着花布衫的小姑娘鬼鬼祟祟缩在槐树后面。
小姑娘瘦小,槐树粗壮,要不是楼可正好绕过来,槐树把小姑娘遮得严严实实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小姑娘吃了一惊,回过头,小花猫一样的脸上表情很忐忑:“你是刚才进去的师傅吗?”
楼可有些惊讶:“你是这家的孙女?”
眼前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显然和周安国口中的小猪仔截然不同。
住宅装修能够看出一个家庭的生活条件,在来看看来,周安国家虽然算不上富裕,但也绝对不是困难户。
小姑娘怯生生的点点头又问:“我弟弟怎么样了,他没事吧。”
楼可心里有了偏颇,索性伸手牵住小姑娘的手,两个人并排蹲到屋后,颇有几分同谋的架势。
这样的氛围让小姑娘放松一些,怯生生的继续问楼可:“姐姐,你还没说我弟弟怎么样了。”
“我师父在里面看,但你你家没什么阴气,应该没什么问题。”
听了这话,小姑娘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小脸放松许多。
“那就好,不然爷爷妈妈肯定恨死我了。”
楼可觉得有隐情,摸了摸女孩的头: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