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又哪里来的能力动手呢?或是本家动的手?
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?
如果这次灵魄是被人力驱逐离体,那么之前那么多次呢?
若说初一信口胡诌,同为阴人的哥哥楼尧长她这么多岁,为什么从未出过类似的事情?
她的亲人忽而站在了她的对立面?
楼可心很乱。
黑猫的尾巴甩的像个铁鞭,顾觉静静看着,又摸了摸黑猫的脑袋。楼可无暇理会,扭过头给了顾觉一堵圆滚滚的屁股。
顾觉不动声色,从口袋掏出有了裂缝的佛珠:“这是几年前禅师赠与的。”
初一摩挲珠串:“你想修补还是换新的?”
“你觉得怎样好?”
初一展开笑:“那就换新的吧,几年前阁下阳气正盛,如日中天,家师这串珠子只能锦上添花。如今如果你还要带着女施主,这串珠子就不够用了。”
初一转身从僧房的衣柜角落掏出一个黑色的木盒,打开是一串灰扑扑的檀木珠,盒子推到顾觉面前,和尚笑得刺眼:“这串珠子我盘了有七八年,又在佛前供了七七四十九天,辟邪可是一把好手。”
和尚微微一顿,笑意放大:“承惠,十五万。”
楼可被他嘴里这串天文数字打醒,瞪大眼睛看过来:“你是奸商吗?”
初一满不在乎的退开,生怕这只激动的财迷猫给自己来一爪子:“要说这事解决起来也方便,你两分开,自然不用这么多外物了。男施主就算骄阳似火,成天被你个阴人耗着,也虚啊。贫僧也不是强买强卖,全凭你们自己决定。”
“......”
楼可和顾觉一起呆了这么多天,唯有今天觉得自己欠了顾觉那么多。
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一千块钱,等她大学毕业,工作时能拿工资一个月又能拿几千?
楼可脑门儿一抽一抽的疼,小猫咪毫不掩饰的气愤。
顾觉很淡然,递过去一张卡,说背面是密码,又问还有没有别的管用的东西。
说完又补充,卡里有五十万。
初一和楼可都为他的土豪行径浑身一震。
年轻僧人静了好一会儿,才清了清嗓子,楼可觉得他笑得很献媚:“这串珠子能抵一段时间了,这样,卡先放我这里,你需要的话就给我发短信,东西我给你邮寄过去。投桃报李,我给你打九折。”
看顾觉点头,立即从僧袍r>
楼可的猫脸有些麻木:“你的高僧风范呢?”
初一笑了两声:“这不得给来的香客留下踏实可靠的好印象嘛,你说你看这一个年轻的小和尚,难道会觉得他有功力?既然咱们这以后还免不了打交道,我也就不装了,免得小猫咪你说我假。”
楼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,一瞬间连假扮老僧都变得合理起来。
“是吧,我这不是为了应对大家伙的刻板印象嘛。”初一嘻嘻哈哈,倒真的是个纯然的年轻人做派了,“好了,你们休息吧,我去看看那些小萝卜头功课做得怎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