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的皮毛是楼可黑夜里最好的掩护,楼可静静站在窗台上,和屋里的楼尧达成微妙的平衡。
半晌,楼可用头推了下窗户。
......
好嘛,她勤快的亲哥给她把方便之门关上了。
家里明显只有楼尧一个在,楼可胡须动了动,转身跳到一旁的树枝上举头望月。
楼氏家族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家族,自古以来盛产能人异士,楼可和楼尧这样的阴人在这个家族里并不是什么奇事。
这也是楼家父母能够从小对楼可和楼尧进行正确的引导,让他们健康长大的原因。
楼可家是楼氏家族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分支,小时候楼可跟随父母回过本家。庞大的家族宛如大树的根系,子嗣们四下蔓延出去,进入各行各业。这些平日里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平素即便见面也是相见不识,但每每逢年过节到了老宅里又称兄道弟。
楼氏层层叠叠的高宅大院占据了阳市城郊的大半个山头,一眼望不到边,只有辈分很高的老人们住在里面,穿着古色古香的服饰,留着长发,旁系走进去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。
“哟,你又在这儿啊。”
楼可回头,还是那只白猫,不知什么时候蹲坐在了她的旁边,粉色的爪垫伸开低头舔舐,湛蓝的瞳孔里只能倒映出黑猫的金色瞳孔。
“你离我远一点。”楼可甩着尾巴,“你的毛色太显眼了。”
“又没有人,而且我们在树上。”白猫又伸了个懒腰,它比楼可能大一大圈。
“说说呗,你盯着这家两脚兽想做什么?”白猫很感兴趣的样子,“那天帮你敲窗户,你也不进去。”
楼可兴趣缺缺:“和你说也没用。”
“说不定我知道呢?”白猫是个自来熟,凑过来急得喵喵叫,“说说看,说说看,附近的事我都知道!”
“......真难为作为一只猫,你这么社牛。”楼可有些无奈,“好吧,你知道这家的女儿是什么情况吗?”
“那个阴人?”白猫啧了声,“有点惨,被自家祖宗夺舍,也不知道灵魄飘去哪儿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她的本家祖宗?”
“你没见她爸妈那个殷勤样?”白猫满脸都是八卦,“我瞧着这也是个大家族,这几天来了好几波生人,对那老鬼都是恭恭敬敬的。今儿早上夫妻两带着老鬼上了辆挺长的豪车,现在都没回来。”
楼可抬了抬下巴:“那个男的呢?什么反应?”
“一家三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我离得远,只瞥了一眼,不过瞧着闹了不愉快。”白猫脑袋伸过来,“你还没说你盯着这家人干嘛呢,说来你也是生面孔,我在附近没见过你。”
楼可点头:“对,生面孔。我说我是那个被顶出来的的那个小阴人,回来找身体了,你信吗?”
白猫将楼可上上下下看了遍,猫脸明明白白写着“你在逗我”,话说得干脆:“咱小猫咪没啥别的优势,但看灵魄一看一个准,我可看不出来你是个人。”
白猫说完一顿,低低的喵了下。
楼可绝佳的听力听见它低声嘀咕:“哦对,那倒霉鬼是个阴人……”
楼可假装没听见,看了看西斜的月亮,琢磨第二天还要陪顾觉去白马寺:“我得回去了。”
“回去?”
“对,我有饲主的。”楼可伸了个懒腰,站起来。
白猫跟着站起来,有点飞机耳:“你有宿主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