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绪办公室，程书桦给他倒了杯茶，赔着笑双手递到孟绪面前：“孟老师，你就帮帮我吧，我知道你哥是律师，再不帮我正名，我可就哪也去不成了！”

孟绪靠在转椅椅背上，瞥了程书桦一眼，嘴角一勾。

程书桦竟然也有求他的一天？

真是做梦都想不到。

“程老师的诚意我也看到了，可是我哥哥最近很忙，真的没法帮你，不如你去请别的律师吧？”

“孟老师，我哪里还认识别的律师啊？你就帮帮我吧！”程书桦还在苦苦哀求。

其实他心里也很憋屈，因为不知道孟绪什么时候会大意吐露什么，所以录音笔他几乎一直开着。

以至于把他自己演戏的部分也录进去，这要是交给警方，那不是闹笑话了嘛！

尤其是那个战谐！最难堵的就是他那张嘴了！

还和妈一起合伙打压他！

他什么时候跟人低过头？！

“帮你？也不是不行。我可以大发慈悲帮你给我哥打个电话。”孟绪跟个大爷似的翘着二郎腿，喝了口茶，舒舒服服地拿起手机打电话。

他并不是要真的帮程书桦，只是装模作样打给哥哥而已。

如果真的到了打官司那一步，程书桦会死得很惨。

晚上，程书桦从学校的办公楼穿过操场出校门，路上不少学生异样的目光，让他非常不舒服。

他既然来求了孟绪，就是间接对外证明他确实做了错事。

程书桦垂着头走到校门口，突然被一片菜叶子拍了一脸土。

是于芳。

还有不少人。

“你这个没头没脸的医生还敢出来！我老公死于非命！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！”

“就是！咱们帝都是什么地方，怎么能容忍这样品行败坏的医生？！”

“干脆让他滚出帝都！”

“滚出帝都！”

来的人情绪越骂越激动，门口的两个保安根本手足无措。

“喂，是肖警官吗？又有人带头在学校门口闹事，请你们过来一趟。”

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，围上来的众人皆是一愣。

容默双手抱在胸前，晃晃手里的手机：“虽然这位程老师确实是办错了事，但是也轮不到各位来惩罚他吧？”

程书桦看向容默。

“我看你就是想维护他！这样的人你还叫他老师，他都愧为人师！”于芳可不会怕一个小小的学生。

“这位大婶，既然你是事件当事人，应该全力配合警方调查，而不是在这里大吼大叫，你带着人闹事，反而显得你很没素质。”

容默虽然在说于芳一个人，可是胡闹的人可不止她一个。

其他人也都放下了手里的菜叶子。

“我这是在维护自己的权益！我一定要这缺德医生拿出他应有的赔偿！”于芳指着程书桦，竟然眼圈一红，泪哗哗地往下流，“我丈夫明明可以救回来的！是他！都是因为他做手脚，我的丈夫，孩子他爹！就这么死了！”

“我……”程书桦正要反驳，看到容默给他的眼神，还是闭嘴了。

“大婶，这些事你需要去和警察说而不是和我说，你在学校门口闹事这件事本来就违反公共秩序了。”容默指了指道路一个方向，“我刚才是真的报了警，你去和警察说吧。”

“你！”于芳狠狠地瞪了容默一眼，身后真的有几个便衣下车，将闹事者带走了。

“容默，你……”

“老师，下次你还是别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，稍微伪装一下也行啊。”容默无奈地冲他笑笑。

要不是她因为忘记带给汪婷婷的除疤药从医院回来，估计都看不见这场景。

要是程书桦和他们吵起来，那可就真说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