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，程先生，方便进去说吗？”战谐叼着的烟被丢到地上，踩了两脚。

“战警官，当然方便。”程书桦点头，把人请进来。

“我们确实查到了不少于芳的巨额转账记录，但是调查方面卡在了验尸上，于芳坚持不让开棺验尸。”战谐也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。

“……”程书桦眉头蹙着。

他倒是也想介入调查，可是网上那些舆论让好多网友对他指指点点，人肉出他的住址不说，还堵着门不让他出去。

“不过我们还有另一个调查的方法。”战谐看着明显沧桑不少的程书桦，叹了口气。

“是什么？”程书桦抬头，浑浊的眼中似有微光。

“调查于芳巨额收入的来源。”战谐捏捏下巴，“啧”了一声，“不过我们曾经去查过为他汇款的账户，已经没有人用了。”

“……”程书桦和战谐也打过几次交道，等着他把关子卖过去。

战谐也知道程书桦这人不接茬，自顾自的说：“不过我们还有一种方法，引出这个人，其实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？”

战谐向程书桦说明了整个过程，程书桦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。

“嗯，那就这么定了，你真是有个好学生。”战谐留下这句话就往外走。

程书桦想不明白战谐最后一句话：“谁？”

“好像姓容？不记得了，女的，胆子挺大。”战谐嘴角一勾，一出门就点上了烟，离开了。

“容默？”程书桦一怔，想起出事那天容默的表情，轻笑一声。

“学习不怎么样，倒是有良心。”

……

容默饱餐一顿，幸福地挽着韩寂沉的胳膊，抬头看停车场上空的星星。

“这里的星星没有福利院那里多，等到了那边，我给你看最亮的星星！”

“好。”韩寂沉注意力都在容默身上，头都没抬。

手机铃声。

“喂，周哥？”容默接起电话。

“老人突然情况不乐观，一会还要进行手术，汪婷婷那边你去看一下？”

容默往韩寂沉身上一靠，叹了口气：“好，我过去。”

怎么平时都没什么事，她和沉沉一出来就前有狼后有虎的？

“要去医院吗？”韩寂沉帮容默捏捏肩膀。

“嗯，你是不是还有工作？我自己去吧。”容默抬头看他。

“没工作，我陪你。”

刚拿出一摞资料的闻启默默收回并藏起来。

汪婷婷穿着病号服坐在手术室门口。

现在已经将近晚上九点，楼道里昏暗，冷清，除了汪婷婷之外，没有人在。

“汪婷婷。”容默喊了一声，汪婷婷才麻木地抬起头。

“容学姐……”汪婷婷泣不成声。

“会没事的，周哥和傅医生都在。”容默只能安抚地拍拍她的背。

汪婷婷点点头。

“容默？你也在啊。”梁洁见到容默在，有些差异。

梁洁还穿着白大褂，显然是诊所那边刚关门就过来了。

她手里还拎着保温桶，一来就放到汪婷婷面前。

“梁姐。”容默起身打招呼。

“哎，既然你在这儿我就放心了，你看着她吃点东西，一下午了，还低血糖着呢！”

“好。”容默也了解一些梁洁的家庭情况。

离婚了，独自带着一个儿子，只有诊所这么一份工作。

好在周扬给的薪水不错，母子俩够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