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姝当初拿走了属于破天的女主光环和部分天道力量，这些力量让宁姝摸索到了天道的存在。

白念月垂眸沉思，“我不知道那些东西算什么，但于我而言没有半分用处，如果我把这些东西给你，你能让我和破天一样吗？”

“你已经和破天一样了。”

在宁姝看来，白念月和破天都是已经打破了原著束缚的人，她们从一个呆板的模子里挣扎出来，即将肆意生长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她自己。

宁姝没有拿走白念月的光环和力量，白念月不属于这个书中世界，天道不会攻击束缚她，她是自由的。

姜雪意是此界女主，拿走她的光环力量是为了让她躲避天道追踪和控制。

破天带着白念月离开，白念月会在破天的带领下认识九里山修习妖术，成为九里山的一大助力。

宁姝登上敕风山顶眺望远方，她的目光落在瀛洲的方向。

黄粱飘至她的身边，两人之间默契地保持着沉默。

良久，黄粱率先开口，她的语气里带着落寞，“我有预感，你要离开这里了，一切都要结束了吗？”

宁姝就那么望着远方，黄粱试图在她的表情里找到答案，但她在宁姝的眼里也看到了疑惑。

宁姝说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这么多次轮回的故事结局都是既定的，这一次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，宁姝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，她究竟能不能离开这里，这里以后又会如何，剧情还会重新回到起点……

没有人知道答案。

“太快了。”黄粱感叹，“他们在梦里经历了数年，而我们这里不过眨眼一日过去。”

“你给思萝的惩罚似乎并没有让她痛苦，我瞧她还挺喜欢被折磨虐待的。”

宁姝闻言倒是笑了，她转头，耀眼的日光就在宁姝身后将她整个人衬托得金灿灿的，犹如这世间最温暖的旭日。

“既然她那么喜欢，那我就为她造一座九重命塔。”

思萝那么爱万俟珩，爱她笔下的神经病，那就让她无数次和这个相爱，无数次被虐待被辜负，无数次为爱牺牲好了。

黄粱眯眼，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万俟珩，总不能让他接着做男主，那也过得太舒服了。”

“当然，让万俟珩成为姜雪意和白念月如何？”宁姝早已想好了思萝和万俟珩的归处。

黄粱眼睛一亮，“不愧是你，让万俟珩也深切感受一下他的深情究竟有几个人受得住。”

*

瀛洲

思萝醒来后发现自己回到了房间里，梦里的一切那么真实，短刀插入小腹的痛感还没彻底消散。

梦里白念月的咄咄逼问还在耳边。

思萝紧紧拽着被子，“我没有做错！”

错的是宁姝！

思萝记起来了，她不是无意间穿书的作者，她的确是这本书的作者，但不是无意间穿越进来的，她发现了自己笔下的故事开始崩坏。

于是她开始修改自己的小说，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改不回去。

该死的恶毒女配宁姝偏偏活到了最后，她入了魔，女主姜雪意昏迷不醒，男主万俟珩失踪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