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意，雪意，你醒醒。”

万剑山的灵府内，万俟珩抱着昏迷的姜雪意神色焦急，他轻轻拍了拍姜雪意的脸庞，期盼着女子给他回应。

宁姝到底对雪意做了什么！

万俟珩温柔地将姜雪意放在蒲团上，他正想出去寻找宁姝问个究竟。

灵府外传来脚步声，红色裙摆率先进入视野，宁姝那张扬肆意的笑颜在万俟珩看来是那么刺眼。

“你对雪意做了什么！”万俟珩边说话边举起剑架在宁姝颈边。

宁姝扯动嘴角，她抬起手用手指弹了下魔剑的剑身，发出铮铮的声响。

“你想救她？”

万俟珩压低魔剑，剑刃擦过宁姝的脖颈，“废话。”

宁姝不语，她双指用力，捏着剑身将魔剑一寸寸挪开，万俟珩的脸色逐渐难看。

“想救她很简单，你自刎即可。”

宁姝召来她的魔刀，她握着长刀越过万俟珩走到姜雪意面前，看着昏迷的女子，宁姝说道，“你那么爱她，为她死一死算不得什么。”

“不是吗？”

三个字轻飘飘落下，却重重砸在万俟珩心上。

为了姜雪意去死，他……

万俟珩的犹豫被宁姝看在眼里，宁姝的嘲讽不加掩饰，“姜雪意在凡间为你吃的苦头可不少，为你挡过的明枪暗箭也不少，为你命悬一线也不是少数。”

“怎么，她的爱你一点都还不起？”

万俟珩抬眼，他缓缓举起剑横在自己的颈边。

魔头的爱真是可笑啊，他变态他疯魔他病娇，他需要女主用所有的爱和耐心去包容他治愈他。

但他除非是发癫，否则不会因为爱去牺牲。

准确来说，他根本不懂爱情。

他只是希望女主这样母亲一般的存在继续照顾他这个儿子。

毕竟在宁姝的视角来看，女主姜雪意也的确是作者安排给宝贝儿子男主角的另一个妈。

爱情，不过是作者为了展示男主波澜壮阔的一生而加的一点调味料。

男主真的会为了工具人女主去死吗？

宁姝盯着万俟珩的动作，她可真期待啊。

剑光闪过，魔剑自万俟珩手中飞出，出其不意地攻向宁姝的眼睛，宁姝慌忙间闪避。

只闻一声剑器碰撞，又听见长剑没入血肉的声响。

万俟珩望着自己被戳中的胸口，他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姜雪意，心脏被刺穿的痛苦让他冷汗直冒，嘴角涌出鲜血。

他口齿不清道：“雪意……为，为什么？”

姜雪意手握长剑挡在宁姝身前，她满眼恨意，咬着牙，“你该死！”

扑哧，长剑被姜雪意果断拔出。

鲜血从胸口涌出，很快浸湿了万俟珩的玄色衣衫，姜雪意握着剑的手抖个不停。

宁姝贴在姜雪意身侧，她握住姜雪意的手帮她稳住双手，妖女在女主角耳边轻语，“做得很好，你从来都不该是被牵线的木偶，更不是一个愚蠢的受虐者。”

“多刺几剑，他欠你的何止这几剑。”

姜雪意受到了鼓舞，发了狠地在万俟珩身上又刺出几个窟窿。

万俟珩想要避开却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，他非常清楚姜雪意是没有这个本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