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魔的低语在耳边响起，眼前女子娇俏的笑颜倒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，来取他的性命。

李书远心下彻底绝望，宁姝说得对，他事前把周围所有人都支开了。

这下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可他不想死，他要活着，李书远不再捂着伤口，他上前抱住宁姝大腿被宁姝一脚踹开。

他不敢触碰宁姝，就乖巧地跪在宁姝脚边，“宁姝，你不是妖女，是我嘴贱，你放过我吧，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，你随意奴役我都可以，不要杀我，求求你了。”

宁姝嫌恶地看了眼李书远，她冷哼一声，“你该向她们求饶才对。”

李书远立马调头朝着姜亓姜越磕头，“是我为人卑劣，是我不对，请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一命！”

姜越姜亓可没有所谓的仁心，她们恩怨分明，恩人是恩人，仇人是仇人。

宁姝收到姜越姜亓的示意，她勾起唇角，“你提醒我个事情，为表感谢，我赐你个痛快。”

无数火蝶从宁姝身上飞出，密密麻麻铺在李书远身上，妖蝶一点一点啃食着李书远的身躯。

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，清晰的体验自己被一点点吃掉的感觉。

宁姝向来是个大方的人，这么高级的体验免费送给李书远体会。

“宁姝……你不得好死！”李书远没等来所谓的痛快，他被带火的妖蝶烫伤，身上的血肉被一块块撕咬。

男子将毕生的脏话尽数说给宁姝听，还附加了一堆诅咒。

姜越姜亓听着直皱眉，姜亓挥出风刃割断李书远的舌头。

“将死之人，说话也该干净些。”

……

李书远受尽折磨死后，姜越姜亓迫不及待地向宁姝求证最近的传闻是否真实。

宁姝淡然回道：“偷取灵珠是真，鸠占鹊巢也是真，说我是妖女也不假。”

姜越姜亓对视一眼，倒是没想到这些都是真的。

没等她们开口，宁姝捏碎两道传送符贴在两人身上，“你们不必因为我纠结，我说过救你们性命的灵丹妙药是借了姜雪意的光，你们该谢她，至于李书远了尘和山洞死去的三人，是我杀的人得罪的人，我个人承担。”

“宁道友，我……”两人话没说完就消失了。

我之后是什么呢？

是要与世界为敌，相信宁姝站在宁姝这一边，还是我依然站在正义这边，欠你的恩情会偿还之类的。

是什么不重要，这一世宁姝也快活到头了。

她早已不在意世人的看法，所行所作皆是她想做的。

宁姝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，蓬莱人杰地灵，是个极佳的修炼之地。

但被男修霸占，不招女修也就罢了，为了满足男修低劣的欲望，竟然在蓬莱脚下明目张胆地开设百花镇。

那些女子本可以修行踏入仙途，被落得如此境地，蓬莱弟子该付出代价。

*

“哈……”一大清早就爬起来的弟子打了个哈欠，今日轮到他打扫宗门大殿。

刚入门不久的外门弟子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被吓得连滚带爬，年幼的他收到了强烈的心理冲击。

“救命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