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夜后

宁姝去了万剑峰，万剑峰是天玄宗灵气最浓郁的山脉，据说是有一整条灵脉卧在万剑山脉下。

今日与禅宗的秃驴对战，她隐隐悟出了点什么，可那一瞬间消失得太快，她没能抓住。

“汪呜。”不败闻着气息找到了宁姝。

小灰狗经过宁姝的富养如今已是变了模样，从可怜巴巴的小灰狗长开了，瞧着像一头威风凛凛的狼。

不败站起来都能扑到宁姝的腰间，它一整天没看见宁姝，此时恨不得把宁姝蹭个遍，最好全部染上它的气味。

宁姝笑着和不败玩闹，想不出来就不想了，没能悟道已是定局。

“宁道友。”妙心冷不丁出现，她遥遥唤了声。

宁姝想起她答应了妙心的事情，不败依依不舍地摇尾巴，乖巧地离开。

“妙心道友想学什么。”

今日的比试，妙心本不打算上台打擂，只是宁姝拜托她去将姜越解救下来，不然姜越还会被禅宗的修士恶意报复。

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，妙心答应为宁姝做事，自然需要讨要报酬。

宁姝身上有的东西不多，能让妙心感兴趣的只有她自创的术法。

不过她可不能因为一个人情把自己的术法倾囊相授，妙心只能学一招。

“仿影。”妙心说道。

不知为何，宁姝总觉得妙心是个可信的人，同为女修，她能在妙心眼里看见一样的东西。

她施法布下结界，在妙心面前毫无避讳地使出九离山妖邪的术法，这些术法在仙界修士眼里是禁术，更是大逆不道的存在。

但宁姝学成以来，只觉得九离山的妖邪术是最适合她修行的术法，同样的，她认为所有女修都适合这些术法。

“妙心道友，我的仿影便是从九离山的鹦鹉妖怪那学来改编的，你还要学吗？”

妙心毫不意外地答道：“当然要学。”

妙心的淡定反倒让宁姝意外，宁姝问道：“你不忌讳妖术？”

“将九离山妖邪术定义为禁术的是男修，不是女修，更不是我。”妙心知道宁姝初来此界不久，耐心解释道，“万年前，妖邪其实与修士是和平相处，直到人界的男修数量暴增，男修发现女修可以修行妖术，妖邪也修行妖术，修行妖术的修士和妖都要远强于男修。”

“于是男修也开始修行妖术，他们的修为确实得以飞快提升，但更容易暴毙或者产生心魔，总之他们不适合学习妖术。”

“男修为了打压妖和女修，将妖定义为邪恶的禁术，他们以数量取胜将妖魔精怪赶进了九离山，并给了她们贬义的称呼——妖邪。”

“再后来，修行妖术的女修被他们打为妖女魔修，要么打死要么赶进九离山。”

妙心说道那段过去的故事，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和恨意，她看向宁姝，“女修明明有更好的路可以修行，却被男修堵死。”

“我们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学习他们制定的规则和那些差劲的术法，才能和男修对战。”

“妖术，不是禁术，是男修学不会就破防的高级术法。”妙心走到宁姝面前，“你身上有妖的气息，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。”

妙心曾经去过九离山，但没有学到妖术，仅是和大妖交谈了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