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破天让云潇觉得很熟悉，应该只是和师妹长相相似罢了，师妹明明还在天玄宗闭关。

云潇很难回答破天的问题，因为里面的猫没有一只是他生的。

“咪咪，真可爱，过来让我摸摸。”宁姝坐在毛茸茸里感觉自己幸福极了。

云潇闻言灵机一动，他看向破天，“尊上唤我过去。”

破天挑眉，“就你叫咪咪啊？”

云潇羞耻地点头，破天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册子，她翻了几页，“咪咪，猫妖。”

破天翻了个白眼，但还是不甘心地让开路让云潇过去了。

其实云潇可以不用过去的，他站在破天身边的时候，听见妖女抱着小猫喊咪咪就已经可以确定她是宁姝了。

只是他不相信，他不相信宁姝会变成心狠手辣不分善恶的妖女。

他走到宁姝面前，轻声喊道：“阿姝。”

？

宁姝抱着小猫正开心呢，谁又拿那个晦气的称呼叫她。

她抬头看见来人的时候愣住了，云潇怎么长猫耳朵了，他死后不应该魂归天玄宗吗，怎么假扮猫妖跑来她的地盘。

“有事吗，没事滚。”宁姝不想和云潇在这里上演撕心裂肺的虐心场面，太恶心了。

女子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刺穿了云潇的心脏，他痛苦地看着宁姝，不敢置信地问她，“你为何会来到仙界，又为何成了妖邪的尊上，你又为何要屠杀蓬莱？”

宁姝看云潇这深情又痛苦的表情，她翻了个白眼，知道今天不把话挑明，云潇还能给她表演一千遍深情戏码。

她站起来轻挥衣袖，可爱的猫咪狐狸都被送到了破天身上。

“破天，去把它们都送回家。”

破天抱着她最讨厌的毛茸茸，乖巧地下山送小猫小狐狸回家。

清冷的月光洒在山顶，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飞舞着点点萤火。

场景已然搭好，台上也只剩下了两位主演。

宁姝整理衣衫，昂起头颅宛如之前的恒阳公主，矜贵高傲地俯视一切。

她望着云潇的眼睛，一字一句地回答他，“这些重要吗？”

“不重要吗！”云潇道。

宁姝嘴角出现一抹嘲讽的笑意，“是啊，重要，天下苍生最重要，仙界最重要，除我以外的一切都重要。”

“云潇，你是仙界第一宗门天玄宗的弟子，你生来就是仙，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凡间历劫遇见的一个红颜。”

“也许曾经心动过，在我们达成先后死亡的结局后，你云潇就回到仙界修行，你可曾想过我死后会去哪里，可有想过要去凡间寻我魂魄！”

“少拿一副受了伤的痴情模样来质问我，你没有资格！”

宁姝讨厌书中的一切，尤其是男角色，他们曾经口口声声说着爱说着互相守护，可最先背弃誓言的也是他们。

每一世每一次轮回伤害她最深的就是这些男人。

“阿姝，我没有，我不是，我想过这些的……”云潇的解释是那么苍白无力，他自己都不相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