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”宁姝心口绞痛，她闷哼一声，将口中的鲜血强行咽下去。

“夫人，可是哪里不适？”丫鬟青碧关切地在她身边蹲下。

所有人都知道宁姝的身份是妾室，但将军疼爱她，宁姝的吃穿用度与将军夫人无差别，所以府里的人都管宁姝叫夫人。

宁姝摇头，挥挥手让她和其他下人都出去，留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歇会儿。

房门关上，宁姝捂着嘴轻咳，掌心里的鲜血红的夺目。

当初她利用姜雪意的善意，使用灵珠保住了姜冰玉死去的身躯，自己则背着审判者与邪魔做了交易。

用自己的身躯和几十年寿命换火蝶现世血染皇宫，身死后她将灵魂寄身于她早就准备好的傀儡身躯里。

邪魔贪婪，得寸进尺是常事，原本完好的身躯如今也邪气入体，容易招惹秽物。

到头来还是和万俟珩那个怪物一样。

终究是命，改不了的。

“不知道会招个什么邪魔来，与其被动地被上身，不如主动选一个我看的顺眼的邪魔。”宁姝眉眼弯弯，忍着疼掐了一个诀。

狂风吹开她的门窗，席卷着风雪朝她扑过来。

“来了。”宁姝说完便失去意识昏迷不醒。

惊得前来查看的青碧跌倒在地，她慌忙地凑上去发现宁姝只是昏过去了，还有呼吸，她松了口气。

青碧为宁姝盖好被子，一边关上门窗一边喊人来去寻大夫，自己赶着进宫告诉将军夫人昏倒了的事情。

五日后

京城里先是流传恒阳公主遭报应的流言，后是闲谈国宴遭火蝶血洗，大越怕是惹怒了上神，然后关注丞相府里入赘的质子不干净，丞相府里怪事频发。

这两日风向再次变化，都在谈论明远将军的爱妾姜冰玉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，已经昏迷了整整五日，再不醒过来只怕没活头了。

丞相府

姜雪意正集中精神吸收天地灵气，忽然听见府里的下人说起将军府的事情，她这个肉身的嫡亲姐姐昏迷不醒五日了。

脑海里浮现那张柔美脆弱的容颜，她不禁感叹世事无常，自己这个嫡亲姐姐看着就是个身娇体弱的。

等等，刚才从墙角翻出府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，好像是她的丈夫欸。

“万俟珩这几日从未主动出过门，今日怎么出去了？”

“二师兄，你觉不觉得万俟珩有点奇怪啊，他该不会是听见下人们谈论我嫡姐昏迷才出去的吧？”

“二师兄？”

脑海里二师兄的声音也已经五日没响过了，姜雪意脑海里灵光一闪，但灵光闪的太快，她没抓住。

算了，天生邪物可不能放任他乱跑，跟上去看看。

姜雪意回房披上一件保暖的大麾，灵活地从墙角翻出去，如今凡人之躯比不得她仙界的仙体，会怕冷，现在天寒地冻的，不多穿一点她真的会冷。

翻出去后姜雪意愣住了，白茫茫一片也没有脚印，万俟珩去哪里了？

该不会真去将军府了吧，万俟珩是对姜冰玉感兴趣，还是对导致姜冰玉昏迷的脏东西感兴趣？

这两者不论是哪一个对于姜雪意来说都不是好事，她皱着眉用了点灵力寻找万俟珩的去向。

“还真是将军府，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。”姜雪意紧了紧大麾，朝着将军府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