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的郎中还站在一边。看见她过来,行了一礼,然后说:“此人前不久服下剧毒之物。七窍流血而亡。”
迟江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。向前翻看那个尸体。
宋厨子死的样子很难看。眼睛瞪得老大,里面充满了红色血丝。眼角滑出长长的血痕,鼻孔还有嘴角,耳孔都流了不少的血。
面容青紫,嘴唇发黑。看上去恐怖极了。
迟江月用手盖上他的眼皮,刚刚盖上他又自己睁开了。
来通知他的那个仆人,后退一步。慌乱地大叫,“这是死不瞑目啊啊......冤有头债有主,可不是我害死你,千万别来找我。”
说着就跪在地上,对着宋大厨的尸体方向拜着。
迟江月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,盖不上眼皮也不吃惊。也没有阻拦那个仆人惊恐之下做出的举动。
只是冷静地翻看着尸体。把他的衣服脱掉,仔仔细细地查看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。
果然在脖子大动脉处发现了一处针孔。还有手臂上也有一个针孔。
看样子是他杀。
是谁胆子这么大,敢在官员的宅邸里面杀人?又为什么要杀宋大厨?
迟江月的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。
还以为到了城里面监控的强度会小一点。没有想到他们依旧紧盯着自己的一言一行,甚至灭口都灭得如此迅速。
看来自己想要查那些真相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旋即她又想起了替自己去查事情的言生,脸色一变,叫地上还在跪拜的仆人。“别拜了,快起来。”
那人早已半天听不进去话,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,只是惶恐的在原地不断的磕着头,然后说着:“冤有头债有主,冤有头债有主。”
迟江月直接给了他一脚。“去找你们家主人回来,就说是我让他别查了。”
言生的武艺虽然高强,但双拳不敌四手。而且这群人做事太狠了,她实在害怕他遭遇不测。比起那些真相,还是现在活着的人更重要。
而且不管魏子晋是因为什么而死,他现在都好好的活在现代世界。
想要查询真相,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执念罢了。因为这个搭上了言生的性命,他还那么年轻,他有喜欢的人,他还有想过的日子。
不能因为自己突然的出现,就让他丢了小命。
那仆人虽然从地上起来的,却还是魂不守舍的。迟江月看了一眼,还是不放心。“我自己去吧,你带路。”
那仆人呆呆的应了一声,然后走在前面。对
跟着他一路走到了衙门,就看见穿着宽袖官袍坐在里面的言生。
言生见到他很是高兴,站起来。挥舞着自己的手。“姐。正好你来了!我查到了好东西!”
迟江月却脸色一变。飞身而起,抓起旁边当做摆设的几个长矛往两边掷出,屋檐之上的隐蔽之处,三声惨叫。
掉下来三具,蒙着黑面巾,穿着夜行衣的尸体。
言生也反应过来了,用轻功跳到屋檐上,和剩下几个人对打起来。“大胆,竟然敢到官府作祟!”
迟江月飞身而上,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剩下的人。留了一个活口。在他想要咬破嘴里的毒囊自尽之前,一拳打掉他藏有毒囊的牙齿。
又往他嘴里塞了块布。让他不能咬舌自尽。
这时候外面的衙役也反应过来了,冲进来。“大胆贼人!”
喊完才发现所有的刺客都被制服了。
“找个绳子来。把他绑了。”迟江月见他们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发呆。干脆的下了命令。
而那群衙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魔力,竟然转身就去找绳索。直到将那唯一的活口五花大绑起来,才反应过来这是谁呀?他们为什么听她的话?
“你是何人?”那开始被使唤的团团转的衙役不开心了。他怎么说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。只能有一个平头老百姓使唤?况且这还是个女子。
“他是我姐,不可不敬!”言生呵斥。
那几个衙役连忙抱拳低头。“大人!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。冲撞了大人的家人。请大人原谅。”
“没事,尽快把他押解,我要问他一些话。”言生看到了迟江月的表情就明白她想要审问这个抓过来的活口。善解人意的替他吩咐了这群衙役。
“是,大人。”
——
“主人,你终于醒了?”守在床边的侍卫兴奋的说。
“现在是何年?”
“金元二年。”
“我吩咐你们办的事可办妥了?”
“回主人,都办妥了,只是......这样真的好吗?”那侍卫纠结的说。
“有什么不妥?”
“可是我看.....将军她....”真的很想知道真相。
“这件事情不用再争辩了。你现在说说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?”那被称作为主人的人从**坐起,只作一件中衣。
但这一件中医也足够表明他的身份。因为这是一件明黄色的中衣,上面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。
除了皇帝,还有谁能用这样的衣服?
但他显然不是当朝皇帝。
因为他们正身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洞窟中。当朝皇帝可不会在这种地方。
此人正是魏子晋。
他明显身体比较孱弱,是久卧在床的后遗症。
侍卫搀扶着他从**起来。“主人,您现在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可要去见见将军?”
这侍卫显然什么都知道。在魏子晋昏迷的一大段时间里,都是由他操持着所有事物。包括着整个梁朝的情报网,还有真正的权利中心。
并且他早有预料,“死去”的魏子晋会再次醒来。
“计划?哼。”魏子晋冷笑一声。“不去见将军,先去见见我那好二弟。他真是好演技。前的我半分没有看出来他是这样的狼子野心之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