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听着众人说的话,心里却也是有些想法。若这个想法可成……那想必,便是一箭双雕了。淑妃眼眸轻转,看着众人,却是甜甜一笑。又开始随意和众人说笑。齐答应看着淑妃这样心里便是有了主意。
一时间后宫盛传,妲溪公主进入寺庙成姑子的原因,便就是在风国不顺心,而不堪受辱,这才进入了寺庙,以求佛祖原谅。今日回齐,也是因为佛祖叫她回来恕罪。皇后听说这个消息,一时怒火攻心病倒在床。
“皇后娘娘……您好歹吃一口吧,公主就快要回来了,见您这样,心里一定不好受。”秋兰看着皇后娘娘这个样子,心里更是难过,也不知是谁在宫里传那种谣言,却是恶毒之极。秋兰的眼泪不自觉的掉落,知道自己再也忍不住之后,便向皇后告罪自己一个人出去了。
秋菊看着秋兰这般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,皇后娘娘自公主走后也没有这般病重过,想来定是淑妃那群人发布的谣言,便是在毁坏公主名声。可他们又能如何呢?皇后母家并不显赫,也没有什么底气与淑妃叫板,当初皇后身边好歹还有个公主,可如今呢?却是还有谁?皇上这几年也不怎么来中宫,日日夜夜便只是皇后一个人,虽说每月十五有旧例,可皇上毕竟是皇上,他说的话,还能有谁反驳不成?
秋菊替了秋兰在皇后什么照顾着,没了秋兰的叽叽喳喳,一时间这屋子里也是黯淡许多。皇后静静的睡着了,秋菊点起安神香,用手轻轻摇了摇,便盖上香炉,悄悄的退到了房外。等秋菊走后,皇后倏地睁开了眼睛,看着那个门帘,怔怔出神。
“回皇上,端王一众已经到了边陲。不日便可进入关内。有又密探来报,端王入边陲之前在风国曾遇流民,听闻一众四人之内有人受伤,但不知伤的是哪一个。”边陲来的探子跪在御书房内,看着皇上,细细的禀报这几日的事情。皇上安静的听着不作表态,而在下首的几位臣子见皇上特意将他们几人留下,想来必是有了什么事情。却不想皇上竟然要他们也听着密探的直接来报。一时间不知皇上是作何意思,也不敢言语,便静静的站在一边,等着皇上开口。
皇上闭目养神,那探子报完不见皇上有任何表态,心里七上八下,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,便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。近些年来边疆安稳,大部分是哪位熙墨染将军的功劳,之前大将军失踪三年之久,三年来边疆也凭借大将军的名声威震四野。没有什么大的侵犯,但再如何强悍的名声也抵不过失踪一说,尤其是今年入冬以来,风国因边疆流民的问题,导致小战不断。风国虽有派人前来管制,但终究不行。齐国也因此事而向风国君主投递书信,而受到的回复就是端王不日前往齐国为齐国国君祝寿。
端王前来齐国,没有想到的是苏家一行人也随端王前来。众人心里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,边疆众臣以皇上马首是瞻,只是苦了密探来回奔波。不过还好,皇上并没有说一些十分复杂的命令,倒是吩咐了众人放行即可。边疆这一路便是都给端王亮了绿灯,可不曾想,即使是亮了绿灯,这个端王倒是在他自己家门口发生了这档子事。
众人见端王一行人是这幅模样,便是担心。有人想要耍些小聪明,但都被否定了,毕竟哪里还有一个人,妲溪公主。别人哪怕是将军熙墨染都好说,唯有这个公主……便是不好说的。这公主三年前便倔强的要命,可别说是如今了,只怕是更不好收拾。而且妲溪公主又是被皇上和皇后自小宠爱到大的,也不知他们能有什么心思。
这便派了密探来报,虽然一路上给了端王绿灯,但是一路上的县丞为了防止皇上又出来什么主意,便以宴会招待端王四人。可即便是这样,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位受了伤。请酒时,端王以水土不服婉拒了,苏航以不胜酒力婉拒,林妲溪以出家人不食酒肉婉拒,而这个熙墨染将军虽然没有什么理由,但是妲溪公主在一旁不喝酒,他也不好喝酒,于是这一众四人以这各种奇葩的理由都婉拒了。
密探微微抬头看着坐在前面的皇上,心里打鼓,眼神也是十分不自然的四处飘着。皇上微微抬了一下眼皮,睥睨着那个人,开口说道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“是,臣告退。”那密探见皇上终于开口了,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。留下几位大臣面面相觑。
“众爱卿,认为这受伤的是哪一位啊?”皇上依旧是闭着眼睛。众大臣听此言,便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,而后由御史台尚书大人,出言发论。
“臣等以为,却是苏家苏航苏公子。端王与熙墨染会武,不见得会受伤。熙墨染将军武功高强,妲溪公主在其保护之下,也不见得会受伤,唯有这个苏公子嘛……一个商人,却也不见得武功能好到哪里去。虽说是有家仆相保,但这与那些个流民比起来,却也是差了很多。”
尚书大人和皇上说着自己的理解,可不想却遭到了皇上的嗤笑。而后便听皇上说了一句愚蠢,众大臣听此纷纷跪下。皇上此时才抬眼看着众位大臣,呵呵的笑了起来。
“你们且都起来吧,别跪了。”皇上坐成了姿势,看着几位大臣“这受伤的人,一个都没有。只不过是放出话来,让京城里的咱们放松警惕而已。”
皇上将手里的玉钏扔在了桌上,站起身来走到众臣之中。“你们以为这四人可是等闲之辈?不说别人,单说这个苏航,你们以为他是个无用的,是个没能耐的,可你们还记不记得,苏家是什么地方,四国皇商,能够游走于四国之中,还被我们奉为掌上客的苏家,他家的少主能是个窝囊废吗?不过是怕咱们在京城恐怕他们出了什么问题,这才说了这件事罢了。也罢,今日你们且都回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