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致有了想法,她慌忙起身去了帐台那翻找着些什么,赵晚拉她的袖子都未来得及。
她眼里闪着光,语速超快地说道:“是时候给那些常来的人再次送礼了。”
“不是上个月才送过吗?”赵晚还记得上个月给了一个茶叶礼盒,几乎是将茶楼里的各种茶叶都用小罐子给装了进去。
她事后大致地算了一下,倒也不是很多,也就小半月所有人的工钱罢了。
“送出去的虽然多,但能反馈回来的却是不可估量的,送小礼物的那几人上个月不是带了很多人来吗?”
“是,但你这次要送什么?还是茶叶吗?”
叶莞宁将找到的纸拿了出来,“还是要先写点东西的,然后这个礼物嘛,我觉得这次就给一套茶具。”
不过,赵晚眉心微蹙了下,这事想得是很好,但她还是要提出不足之处,“既是茶具的话,过于普通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们茶楼太小气,若是非要独特一些,那又要选什么样的比较好?”
这正是叶莞宁此时在担心的,茶叶的好坏在于品尝,而这茶具则是在外观和品质上就有很高的要求。
她的笑颜缓缓放下,这确实是个值得认真思考的事情呢。
专注于外观造型?未免过于浮夸。
忽而她瞧见了从茶楼内出去的人,手上把玩着一个刻了字的扳指,便恍然提起,“咱们都城内不是有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嘛,咱们找他去题字如何?”
这德高望重人也是从朝堂上退下来的,他这一生辅佐了两位帝王,盛世虽未能实现,但在他在朝为官之时,可是替皇上解决了不少棘手之事。
可李思妍却叹了口气,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这个法子不可行,现在就连皇上都请不动了的,你觉得你会有这个可能?”
这打脸来的太快,这个法子是最好不过的了,既是那人不行,其他人呢?
她们将朝野上下之人都想了个遍,千挑万选后,叶莞宁脱口而出,“江晏如何?”
丞相给题字,这茶壶还能用吗,不得摆个案几给供起来!
“莞宁,你是认真的吗?要真是这规格,那不如直接让皇上题字罢了。”
谁知,叶莞宁喃喃自语道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“得了吧,那还是让你的丞相来写吧,你也好说话。”
赵晚将上次写的名单从一摞账本下拿了出来,“按照你原来的标准,上个月月底又添上了一位,他是城南染布坊的东家。”
“嗯。”
茶楼之上,午时正好,照进来的一缕光正巧洒在了她落笔之处。
赵晚坐于她的对面,一笔一画两人皆是写得认真。
而李思妍则站在一旁负责将这些写好的纸放在那晾干,然后再一一做点缀。
分工明确,谁也耽误不了谁。
叶莞宁浅浅的闻了下这纸上的香味,淡雅而让人久久难忘。
“你们两人在那写,竟还赶不上我的速度,是不是在偷懒啊?”
“那你过来写?”
“赵晚,你今日这嘴是真不饶人。”
叶莞宁也开始碎碎念了起来,不然这两人又是要吵嘴的,“这几天我就在想,若是不开茶楼了,我会干什么?”
她提笔顿了一下,思量了一会儿后,“可能在家相夫教子。”
那两人不可置信地抬头来望着她,叶莞宁当即一个反转,“那是不可能的,我怎么会这么老实。”
紧接着,赵晚也将毛笔放下,“我应该会整日里待在军营。”
到了赵晚,话风转变得很稀奇,“我应该在行侠仗义的路上,然后收获一批崇拜者。”
可现实啊,就是她们在这任劳任怨,毫无怨言地赚银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