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步子一停,等没讲话声,才迈出门。
“爹,凛渊。”
墨德兴不死心地劝劝云姝婳,“姝婳,他两个身无长物,问山在大学读书。娘娘有孕,他们搬出住,生活非常艰困。你可不可以大度点,把他们留府里,等……”
云姝婳打断墨德兴的话,“等她生下孩子,等孩子长大,等墨问山考上进士,再搬出去?”
墨德兴语塞。
“爹,弟一片赤诚,我跟凛渊真心相对。他娶的媳妇儿,明明想闹的家不宁。我身份比她低,她才可以有优越的感觉。但这世上不是人人全都是她爹娘,捧着她!”云姝婳非常不喜欢她强,她就要让着弱的一方,凭啥?
“我跟凛渊一无所有之时,两个孩子吃树皮,你们可曾赏他们饭吃?”云姝婳看着墨德兴满面内疚的样子,冷笑说:“你为什么不叫姜氏叫孩子们一口饭吃?反倒在凛渊断腿,把我们撵出。”
“你们作为长辈儿,轻贱我们,没人会指摘。咱们作为晚辈,有半分不敬,不孝的大帽扣下,给人戳脊梁。”
“如果不是为凛渊,我连你一块轰出!”
云姝婳眼睛淬冰一般刺骨。
墨德兴瞳仁一缩,心里发寒。
“姝婳,我……”
“嫂子,英娘刚才有孕,等她满仨月,咱们再搬出去住。你可以宽限我们些时间么?”墨问山听见吵闹声出,眼神纯澈。“我会尽快找到住处,二月一满,立即搬出。”
墨凛渊皱眉,“咱们在英娘心里不是个好的,整天住在一块,对养胎不利。”
墨问山张了张口,没再多说啥,只得先住在客店,慢慢找宅院。
“你成婚时,我不曾随礼,给你置买一座一进的宅院,算新婚礼物。”墨凛渊对墨问山有弟兄情义在,墨问山在外落魄,他不可以不管。
云姝婳对墨问山不反感,耳朵儿软而已,又没多少城府。
这样把他们两夫妻撵出,没准又成被人利用的对象。
“你给弟宅院,娘娘有孕,她可以出去做工赚银子糊口?把万轴书馆给弟,你给他请个老板,打点好书馆。他们有容身地方,叫弟放心读书。”
云姝婳给墨问山保障,他不必为钱发愁,就不会被人利用。
万轴书馆必须的开起,峰风的话有二分道理。
墨问山虽说木木脑,对墨凛渊是忠心。
“书馆是赵一的,我叫人去搜一通,再从新修一通。”云姝婳担忧里边有赵一遗留些不可告人的玩意儿。
“谢庾哥,嫂子!”墨问山心存感激。
云姝婳直接回正房。
墨凛渊不徐不疾地跟在云姝婳背后。
云姝婳靠榻上,墨凛渊合上门冲她而来,坐她的身边。
云姝婳躺长榻,支下颌,看向墨凛渊曲线优美的脸。
“心情不好?”墨凛渊手指头点在她的唇角,轻轻一拉,“你不欠他们,不必委曲自个。”
“我没有觉的委曲呀,只是有点郁闷。”云姝婳攥住他的手指头,在唇角挠痒,眼神明净清澈,一动不动的看着墨凛渊,带着好多疑问,“你全都
努力这样久,为什么我没半分响动?你正值青壮,怎就中看不中用?
墨凛渊脸瞬时黑了。
云姝婳躺榻上,拉过他手,用心的给他诊脉。“没有虚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