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”书本迎面砸来，脑门一疼，复康帝阴郁地询问，“这本书本是你所写？”

墨问山疼得泪要掉下，他看见掉在膝边的戏本子，全身发抖，承认的话到唇边。

他不笨，墨凛渊这一通话，在提醒他，这戏本子便是个圈套。从最开始以钱诱他进局，写下戏本子，再拉墨凛渊下水。

如果认，墨凛渊就会给他连累死！

墨问山脑袋非常乱，章旸非常平易近人，关键时给他好多帮助，可想不到他包祸心。

章宰相不徐不疾地开口，“墨问山，你如有半句假，灭九族！”

墨凛渊寒声说：““章老爷，此处轮不着你开口。”

墨问山回过头望向章宰相，眼神轻轻震颤，章旸的眉目跟他相像，又是同姓。

越想越心惊，忽然记起英娘在章旸的别院儿，不知章肠会不会对她不利？

墨问山紧攥着拳，否认说：“圣上，小民不知。大学课业重，没空写戏本子。哥在朝当官，侵犯多人之利益，不乏有小人污蔑我，置我哥于死地！”

墨问山嘭嘭嗑响头，“请圣上明察！”

蒋介安出列说：“圣上，到底是不是墨问山，请他写一个字就知。”

章宰相长满褶的唇角，堆着一缕嘲笑。冷眼看蒋介安把墨问山推进地狱！

老板跟他说过，对墨问山的字迹，跟戏本子写的一样。

而送去左刺史府的戏本子，正是本来！

赵总管取来笔墨纸给墨问山，示意他写个字。

墨问山面色煞白，望向墨凛渊。

他从没经历过这阵仗，一直强撑。

墨凛渊轻轻点头，示意他写。

墨问山提着官署，墨汁滴落到洛阳纸上，发抖下笔，写下正大光明4字。

赵总管吹干磨叽，把洛阳纸送呈到复康帝跟前。

复康帝取来字迹一看，眉头蹙起。

御林军统领把墨问山的书柜一起递交给复康帝。

赵总管取出墨问山的小抄，只看了眼，忍不住睨墨问山一眼，放到复康帝跟前。

墨问山被那一眼看得心瞬时提到嗓子。

复康帝只看书封几字，没翻内页，把洛阳纸一放。

“卿家，闲书你在哪处来的？”

复康帝眼睛中凝聚，内中磅礴怒意，左刺史膝一软，扑通跪在地面上，凉汗涔。

“圣上，这书是万轴书馆的老板给小臣，有人把书卖给他，他看故事儿，才察觉不对劲儿。他就把闲书给小臣，把这贼子绳之以法！”左刺史跪

伏在地面上，揣摩不透复康帝的用意，提心吊胆地回话。“圣上，此事儿可查！”

“刺史一职负责监察朝堂，万轴书馆的老板，为什么不把此书递交给官府，而是送你？”复康帝低笑，笑声让左刺史背脊泛凉，打着冷战。话还没出口，就听复康帝说：“这老板知道墨问山的身份儿，才特意把闲书给你，把墨卿家拉下水？”

左刺史大惊失色，“圣上，小臣不知，没有想不到这层，看见闲书中写的故事儿，立刻写折子……”

复康帝冷笑，“没查实，就呈递到寡人的跟前。”话落，洛阳纸，连同墨问山的本子，一起丢在左刺史跟前。

左刺史发抖着手，把本子跟洛阳纸拣起，字迹别无二致，坏就坏在跟戏本子不同呀！

“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