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问山挠了下头，“正是，他介绍我来书馆。”

“对，有个儒生常在我的店铺中写戏本子，卖的很好，一个故事儿可以卖上千两白银。”老板拿起本书，递交给墨问山，“这是他写的，一个故事卖掉1000两，给他500两，咱们对半分。”

墨问山睁大了眼，举着自个儿的手，“500两？”

“你要是卖3000两，给你1500。卖的越多，你得利越多。”老板把梗概拿出给墨问山，“他家中出事儿，回老家，留下粗稿，你跟着他的梗概，把故事丰满，就可以。”

墨问山翻开戏本子，是个英雄故事。

讲述一泥腿子怎样从贫农到位极人臣，再成为一方霸主的故事。

“这类故事儿能写么？”墨问山心里生出警惕。

“自然可以写，众人都爱看这类戏本子。你看……”老板拿出一摞戏本子，摆在柜台，“这小将军成为大元帅的部分，他已然写完。你写后半部

就可以。”

墨问山翻开戏本子，每一本都是这种故事。

“他前部分，已然卖掉5000两白银，地方的书馆上百本的买。他已然为你铺好道路，你写出，只管躺着收钱。”老板心直口快，觉察到自个儿讲错，赶忙改口说：“你是第1本，我不知你水平，这本只给你20两。”

墨德兴蹙紧眉，说：“问山，你顾学业，这些邪门歪道，不要粘。”

墨问山想着英娘戴着首饰的欢喜，戏本子非常赚银子，他非常心动。

“爹，我先试一试？”

老板见墨问山在犹疑，赶忙说：“这般，你是章公子介绍来的，我给你20两。要是这故事儿卖掉500两以上，我给你对半分。就是咱要签拟协约，你在规定时间交不出，要10倍赔我。”

“可以！”墨问山应下。

墨德兴忧心忡忡，并不大看好。

墨问山却心已决，他取洛阳纸跟梗概，跟墨德兴一起回墨宅。

老板见人走远，他上2楼。

章宰相正站在窗边儿，看着楼下墨问山跟墨德兴离开的身影，眼神讳莫。

“老爷，墨问山答应写戏本子。”老板把协约递交给章宰相，“20天交付。”

章宰相接过协约看了眼，笑说：“不错。”然后吩咐说：“你透风声给森玉德，墨凛渊已知身世，现在在写戏本子，揭露当年阴谋，为母亲报仇雪恨。”

随从一愣，章老爷这是借刀杀人？

墨德兴放不下心，人心叵测，要有二分防范之心才对啊。

墨凛渊从官署回。

墨德兴唤住他，“凛渊，你有事儿么？父亲有话跟你说。”

墨凛渊看着墨德兴，他站在屋门，身型不再高大，眼神殷切的看着他。

“我无事儿。”墨凛渊朝墨德兴走去。

墨德兴苍老的脸，露出淡笑，散去笼盖在全身的阴沉。

“今天你三弟回，说同学介绍他写戏本子，在太学边上的万轴书馆。”墨德兴搬一张木椅给墨凛渊坐下，见他有用心在听，神情并无不耐心烦，说：“拣着旁人的续本写，前边人写前半部，后半部给他写，有个梗概，照着写就可以。”

“给他开价格，20两白银一个故事。如果卖掉500两白银，给他对半分。”

“戏本子这样好写，怎会轮到问山？你对京师熟悉，不要叫他上当。”

墨凛渊手指头轻叩桌面，万轴书馆是京师最大的书馆，后面的主家没人获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