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问山如有所思的看她一眼,闷不作声的用餐。
“没事儿,不是每一人做饭手艺活儿都非常好,慢慢学便会。”云姝婳夹一根蔬菜尝一尝,口味儿是不错,她夹蔬菜喂兄妹俩各吃1碗米饭。
英娘等大家都吃完饭,跟着云姝婳进灶房,“嫂子,相公说他这一生挣不到一座宅院的钱,不预备买宅院。今后跟你们住在一块,每月给出部分钱,作嚼用。”
刚才小夫妻情绪不对,因着这宅院闹别扭?
云姝婳没有回英娘的话,而是寻问说:“你有啥打算?”
英娘不好意思的说:“我想做针黹卖,挣点钱贴补家用。”
“你女红非常好?你给我绣个香囊,芍药样子。”云姝婳心中盘算,英娘针黹如果不是常好,把她名下的一个店铺门面给英娘做买卖,每月给点租金,后院儿刚好住人,一举两的。
英娘怔了下,好像想不到云姝婳会张口就要她绣香囊,半分不客气。
“今天你累了一日,早回去歇着。”云姝婳嘱咐英娘,拿抹布放到刷碗清水中打湿,屈身擦锅台。一面转头对英娘说:“针黹我房中有,明日给你送去。”
“哦。”英娘满腹心事儿离开。
她原以为话说到这分儿上,云姝婳起码会表态。
买宅院,还是留他们住一块?
结果却是赖上她做个香囊。
英娘走入西客房,心中拿定主意儿,以后的倚仗云姝婳,香囊的尽心绣。不只给云姝婳做个香囊,两个小的也要一个人做个。
“你把话给嫂子说清了么?”墨问山洗完澡,坐床头温书,望向英娘,“哥,嫂子都是好意肠的人,咱一团和气,心都拧一块,他们亏待不到咱。”
英娘翻他白眼儿,取衣服去洗。收拾干净,躺**,仍然余怒未消。
墨问山把手搭在她腰部,把她身体扳转来。
英娘枢气的拍开墨问山的手,又转身背对墨问山。
“咱租一间屋子,京师中不比小县里,几百个铜板一月。一间破宅院,一月接近1两白银,一年十多两白银。咱租赁数十年,钱花销出,宅院没有见着影,不划算。
“我才会想买宅院,错就错在我妄想,手中没有钱,心又多,遭人嫌。”
墨问山见英娘还记挂这茬,眼一暗,面色冷沉。
“要怪便怪你命不好,嫁给我这样个一无是处的,叫你跟着受累。”
“英娘,咱成婚前,我跟你说过咱们家的状况。富贵别指望,穿的吃的绝对不会少你。”
“你说指着我这人,不盼那些身外之物。”墨问山翻身坐起,看着她,“一进京城,你就变了。”
“我变啦?我做的这些打算,哪样是为自个儿?”英娘猛然坐起,红眼圈瞪着墨问山,“你摸摸自个良心,我哪个打算不是为你?”
“你父亲是书堂教书夫子,条件不差。刚才成婚时,你说拿手菜是蒸鸡煮鱼,今天怎地不会做肉菜?”墨问山看着英娘难受委曲的样子,眼里透出失望,“你是想说咱们家寒酸,吃不上顿好的。还是不愿在这里干活儿,故意把菜做的不好吃?”
这话不知是戳到英娘隐秘心思,还是恼火墨问山这样冤枉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