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如丝护住了衣袖。
“楼如丝,你不要逼我。”甄寿福逼近她。
楼如丝心中一抖,隐忍怒意,不平,把仓房的钥匙给甄寿福。
回府中,甄寿福告诉甄母,此后楼如丝便是他的妾,不必对她客气。
甄母不知道发生啥大事儿,赶忙问说:“咋啦?先前不是好好的么?”
甄寿福咬牙说:“她肚儿中是旁人的杂种。”
甄母登时知道啥意思,眼神似刀般飞射在楼如丝身上,诅咒说:“这类贱婢便应该浸猪笼!你还留她干嘛?叫她脏咱们家的门!”
“娘亲,留她还有用处。你不要气,儿子今后给你娶个好儿媳。”甄寿福安扶好甄母,去往仓房。
他叫家奴把钱跟值钱的物件,都换个屋收起。
甄母乐滋滋的,她原来便看不上楼如丝,现在这楼如丝无非是残花,又不得儿子看重,想着给她娶个新媳妇。
她想着前几天的来的消息,周御医在给二女儿相看,甄母琢磨着,找人去朱家提亲。
这般一想,甄母立刻行动起。
云姝婳获知甄寿福把楼如丝贬为妾,以后当作交际花儿。
她是合该!
云姝婳从药房出,去往书房找墨凛渊。
卯冠志噼里啪啦的拨算盘,在给墨凛渊做统计。
云姝婳没避嫌,说:“你今后当心主事,他跟楼如丝有染,就是怕被吹枕边风,对你不利。”
“不碍事儿。”墨凛渊从公文中抬头,见她忧虑,说:“他是圣上的人,应该怎样做,心里有数。”
云姝婳放宽心,下一瞬又为郢北恩担心。
“我想去趟元帅府。”云姝婳琢磨着请黛姬上门提亲,比郢北恩单枪头马的找朱春桥,要可靠好多。“我叫娘亲派遣人去趟绿山乡,问问哥的口
风,他如果喜欢紫薇,叫娘亲请冰人去朱家提亲。
墨凛渊点头说:“叫黄生送你去。”
“好。”云姝婳从书房出,径直去元帅府。
她送去绿山乡的信,半月去,没收到来信,云姝婳非常担忧。
绿山乡,悬壶济世堂。
朱紫薇给病人诊完病,把病例详细写出。
一个颀长的手指头,指着一个字,淡雅的声音在发顶传来。“蜜错了,是虫儿字底。”
朱紫薇看着二字,确实写错。
她拍脑门,把字改一下。
“有心事儿?”郢北恩轻声寻问朱紫薇,她历来谨慎稳重,很少有出错。
郢北恩想到京师那里传来的消息,眼光轻轻一暗。
朱紫薇看着他的手指头看半日,见他把手收回,拢在袖中,摇头。
继续写,可心中却非常乱,聚集不了精力,干脆把笔放在一旁。
她抬眼望向郢北恩,他身着素白长衫,有种萧然尘外的气质。
“今天还下棋么?”郢北恩寻问。
朱紫薇想拒绝,最终却不争气的点头。
两人去向后院儿,棋盘跟棋摆放到院中石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