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扫楼如丝一眼,轻声说:“楼如丝,我敢应战,就有足够把握。你说等你输了,我说你怀有俩多月的身子,你担忧生个杂种,刚才吃滑胎药陷害我。甄寿福会怎样处置你?”
这一句,如针尖扎进楼如丝的胸口。
楼如丝眼里闪动过一瞬时的慌张。
她跟甄寿福成婚满打满算,不到俩月。
虽说是清白之身跟的甄寿福,可男人总多疑,如果他一查……
楼如丝忍忍,说:“咱们走着看!”
云姝婳捕抓到楼如丝的异样,有种被戳中心事儿的心虚……莫非,她真绿了甄寿福?
这孩子真不是甄寿福的?
楼如丝才狠手么?
“我等着!”云姝婳心中激动,想把这瓜石锤!“兵爷,行刑!”
“你敢!”楼如丝倒退几步,拔腿要逃。
云姝婳抬步踢向楼如丝的脚窝儿,楼如丝噗通跌倒在地面上。顾不上疼,她要逃。云姝婳一脚踩她脊背上,使劲一压。
砰地,楼如丝趴在地面上。
“小姐!”知画要救楼如丝,给大兵抓住,“云姝婳,你松开小姐!医籍是我偷的!”
“你们两个一块偷的,那便一块罚!”
云姝婳摆了下手,叫大兵拉着两个人到院儿中行刑。
大兵看着飙悍的云姝婳,想说要去官府,云姝婳好像想速战速决,几人互看了眼,左右都是打一停,在哪里打都一样,拖着楼如丝跟知画一起去院儿中。
大兵把主仆两个捆、绑起,按跪在地面上,取鞭抽下。
“呀……”
楼如丝惊叫,近乎跳起。
又一皮鞭抽打下,她转身去躲,侧倒在地面上。
楼如丝想逃,可两手两脚被捆、绑住,她躺在地面上。
皮鞭绵软凌厉甩来,鞭子撕裂衣服,留下血痕。
那种火烫烫的疼,像锋锐的刀,一刀刀划过肉。
楼如丝凄厉叫叫着,在地面上打滚,一鞭鞭抽来,像巨网把她包着,无处可逃,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,脑门,颈子上的血筋根根暴出。
她眼里的骇惧,给怨憎跟怒意充斥,面目扭曲的瞪着云姝婳。
“你们干啥?”甄寿福一进院儿,看到楼如丝在受罚,面色变的很难看。“谁给的胆量,擅闯官宅,动手伤我太太?”
“甄郎救我!甄郎!”楼如丝想看到救星一样,哭叫,“云姝婳害死我们的孩子,她诬陷我偷拿医籍,叫大兵鞭笞我!”
甄寿福看着楼如丝红润的脸,血色退的一干二净,比雪白的洛阳纸还要白。
“50!”大兵数一个数,最终一鞭抽完,收手。
楼如丝身上的血水,染红衣服。
她倒在地面上,疼的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