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选个时间，带意儿送回你的母家，叫你父亲教他读书。全都9岁，连孟子全都不会背。再不催，以后长成，也是个废柴。”墨青竹取的笔试的权利，森意却没通过，始终究是根刺，扎刺进森二太太的心中，讲话不免重了些许。

姜氏听见婆母说儿子是废柴，捏紧手里的手帕。

她转身，把手帕放到钵中搓洗，轻声说：“我如今便送意儿回越家。”

“你们越家是书香世家，照理说你底子也不差，咋生的孩子这样蠢？”森二太太讲完这话，转过身离开。

姜氏僵着不动，好半日，她才把手帕挂在铜钵边沿，看**的森季星。

怀上森意后不久，森季星出事儿，她备受打击，孩子差点小产，费非常大劲才生下。

其后被森二太太抱去教养，姜氏贴身侍候森季星。等孩子启蒙时，姜氏提议送去越家，给森二太太拒绝。

现在怪她生了个没灵气，不聪明的废柴。

姜氏看着森季星颓白而俊美的面庞，攥着森季星的手，“季星，我今天送意儿回越家，要吃完晚餐才回，叫挽星照料你。”

姜氏照例跟森季星说会话，拿着铜钵出，嘱咐挽星给森季星喂食。

她带着森意回越府。

蒋介安刚好从宫中回，在门口遇到姜氏跟森意。

“今天怎么的闲带着孩子归家？森季星身子好转了么？”

蒋介安牵着森意的手，带母子两个去正堂。

“还是老模样，近来晕迷时间变长，御医说……”姜氏红眼，没说御医嘱咐他们要预备背后事儿，顶多便是半年的命。而后转移话题，“我问了意儿，婆婆带他今天去参加神僮试，没考过。她叫我把意儿送来，请父亲教他。”

蒋介安看着森意清静的坐木椅中，在试着解九连环，“有的孩子缺少读书天分，不要强求。我们能找出孩子其他的长处，未必唯有走官途这一条道，不必跟旁人比较。”

姜氏懂了蒋介安的意思，森意不是读书料。

“爹……”

“意儿放到这里也好。”蒋介安忽然想到啥，他对姜氏说：“白银郡君的医术造诣不错，她可以治好瘟病，森季星的病征，她说不准也可以治，你上门去请她医病。”

“她会给季星治么？”姜氏想到今天森二太太得罪了云姝婳，开不了这口。

但她太渴望森季星能治好，姜氏眼里闪动过坚决，下决心。

只须云姝婳可以治好，不论付出啥样的代价，她全都乐意！

“爹，我去试试。”姜氏问来云姝婳的地址，把森意留下，仓促去往墨宅。

蒋介安叹息，并没利用墨凛渊的那一人情，叫云姝婳给森季星医病。

只盼望可以说动云姝婳！

姜氏赶到凤凰胡同，站在墨宅门前，姜氏深深吸气，向前攥着门环，敲门。

“吱呀”，门打开缝，墨青竹的头探出，看着张面生的脸庞。

“你找谁？”

姜氏看着墨青竹，一对乌油油的眼澄澈灵动，一眼就知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。

她唇角扯出一缕笑，寻问说：“我找白银郡君，她在家么？”

墨青竹又问，“你是哪里位？找我娘亲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