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老爷!”云姝婳舒口气,拿着文书,跟她先前那一本不一样,封面更加精致,她赶忙带着墨青竹去左边那里排队。
墨青竹站在队伍最终边儿,他观察前边的人,都非常沉着,接受考核的僮子,不论考官出啥题,全都回答的游刃有余。
他慌张的攥着小拳,跟他竞争的人,都出自高门,打小接受顶好的教育。
自个再聪明,可大外有人。
墨青竹忽然间没有信心。
一位婢子来到云姝婳的跟前,“你们站错了?这里都是5品以上大臣子弟刚才可以参试,庶民在右等着。”
她从袖中摸出1罐钱,递交给云姝婳,“你位置让给我们吧,这是好处费。”
云姝婳看着婢子手里的1罐钱,扬眉,循婢子的目光看去,树阴下站着位40几岁的妇女,珠光宝气,雍容华贵。
所以,他们穿的不是绸缎,因此被轻看了。
云姝婳觉的细绵布的衣服穿着舒服,没买贵布料,他们的打扮落到贵太太眼里,就寒酸。
婢子见云姝婳没动,看到太太满眼陌生,没有认出他们身份儿。
她的面色有些不大好,“你们即使排到最前边也考不上。不如早点拿钱,去你们应该去的地儿。”
婢子把铜板塞在云姝婳的手中,见她没眼色,自报:“咱们是岐山王府的人。
岐山王府?
云姝婳“噢”了声,困惑的望向婢子,“岐山王不是战死疆场了么?膝下一儿一女,都没了下落,咋来的这半大孩子?”
“濮吡”,有人笑。
“岐山王妃在府中养病,20几年不曾出门。这位是岐山王的二太太,森二爷官拜5品。”前边身着红衣的女人,眼里满是嘲弄。
婢子面色青红,认出女人的身份儿,不敢多说。
森二太太被堕脸面,面色猛沉。
她心里嘲笑,给脸不要脸,就不要怪她打脸!
森二太太唤来鸿胪寺的官吏,一块来到云姝婳跟前。
“她身份低微,不符要求,你把她给带去另外一边参加神僮试。”森二太太眼神不屑的扫云姝婳一眼,“你们检查一通,免的有人误进,耽搁众人时间!”
鸿胪寺官吏连连赔礼,不敢得罪森二太太,到底她的闺女是宠妃,即刻叫云姝婳出示文书。
云姝婳把文书递出。
鸿胪寺官吏翻开看了眼,眼神变了下,递交给云姝婳,转而对森二太太说:“太太,白银郡君符合要求。”
白银郡君名号一出,森二太太怔愣一下,记起来她是谁后,面色猛地微变。
“你是岐山王妃的人,我娘亲也是郡君。你们家是5品官,我爹是3品官。我外公是大元帅,曾外公是爵爷。”墨青竹紧绷脸盘,不快的说:“连人不可貌相都不明白,怪不得只是个5品官!”
森二太太面色发青,勃然暴怒说:“我的闺女是淑妃娘娘,你再有能耐,考中了,也是为我外孙当陪读!”
“你这样牛,还来排队干嘛?直接叫你孙儿,给你外孙儿当陪读!”墨青竹满脸怜悯的看着森二太太,为她智商担忧。
这话又戳到森二太太的疼脚,气的七窍冒烟。
“噢,必定是你们太笨,圣上怕将皇太子带笨,才没有要你们。”墨青竹转头去,一种不想跟傻瓜讲话的样子。
森二太太脑门突突跳动,要不是要端住身份儿,她要给墨青竹一个教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