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抱着墨小兰跟墨青竹下塘,“你们便在旁边走,不要往当中去,泥非常深。”
“知道!”兄妹俩应声,望去,泥面上没淡水螺,“娘亲,怎么摸淡水螺?我们要将淤泥翻开么?”
“你们认真看,泥上有个洞,你们用手指头抠,就可以找到它。”云姝婳找到个泥洞,手指头一挑,淡水螺露出面。
“娘亲,你好厉害噢!”墨小兰跃跃欲试,屈身找淡水螺。
墨青竹找几个淡水螺,失去耐心,看到一尾鱼在浅水中跳动。
他赶忙去抓鱼,鱼滑,自他手中跳走。
墨青竹两手摁下,鱼从手中钻走,他脚底下一滑,扑倒在泥中。
“青竹!”云姝婳心都要跳出,赶忙朝墨青竹走去。
墨青竹死抠鱼鳃,把鱼抓紧,坐起,举鱼,笑说:“娘亲,抓到鱼了!”
云姝婳看着他仰头,脸面上都是泥,笑露白牙,非常傻气。
没有等她去,墨青竹灿笑着望向墨凛渊,他穿官服站岸边儿,风吹的官服轻轻掀起,气度相当不凡。
“爹,接住!”墨青竹坏笑,把粘满泥的鱼,冲墨凛渊砸去。
墨凛渊没避开,两手把鱼接住,泥飞溅在墨凛渊的脸上。
墨青竹大笑,粘在上唇瓣的一坨泥掉进他口中,笑声止住,“呸!”
云姝婳跟墨小兰怔了怔,看着墨青竹,大笑出声。
墨凛渊听着笑声,母女两个脸面上洋流着笑,墨青竹气冲冲的,瞪她们,不知记起啥,他手往脸面上一缕,跟着笑出声。
墨凛渊唇角浅扬,只觉秋意正浓。
京师,甄府。
甄寿福从官署回,一脚迈进院儿。
楼如丝正坐院儿中,在槌衣裳。
听见响动,她抬起头看到甄寿福,把手洗净,冲甄寿福走来,接过他手中公文。
“娘亲把饭做好了,就等你来吃饭。”楼如丝伤了嗓子,轻轻有些喑哑。
甄寿福看着楼如丝擦药,脸面上的疤逐渐淡去,恢复美貌,心中非常满意这媳妇儿。
也许是经历生死,彻悟啦?
“你们先吃,不必等我。”甄寿福走入屋中,甄母把碗筷摆桌上,两个孩子看着碗中的菜,用手抓,甄母拍打他们的手,“去。”把两兄妹撵
走。
甄母望向甄寿福,笑,“瓶儿,累了?菜还是热的,咱乘热吃。”
甄寿福转过头望向楼如丝,“如丝,一块坐下吃。”
“对,一块吃。”甄母一改最初态度,对楼如丝非常热情,“你呀,十指不粘阳春水,衣服放着我洗就行,瓶儿今后做官,你的手粗粝叫瓶儿丢
楼如丝撒娇,“是娘亲心痛我,不让我做活,可你是相公的娘亲,我做媳妇儿的的孝敬你。这手养养,就可以养的嫩。”甄母被楼如丝哄的通身舒畅,“你娘亲留下的钱,什么时候取回?咱们家有钱,瓶儿也好跟同学走动,容易升官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