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难的提起,敬淑妃也不曾打断,反倒说,“圣上想要漓江城,早晚要重用云元帅。”
青遥吐舌,“这一回抓到瀛夷是云元帅的姑爷功劳,他们这是要掰倒章宰相,如果是章宰相栽了,墨老爷铁定会升迁。”
敬淑妃神情有些恍惚,蹲在地面上净手,“这墨老爷是何来历?”
“墨老爷跟云元帅是个地方的人,家中也是泥腿,今年新科状元公,比骆状元公还厉害,他22岁考中状元公,是眼下最年青的状元公。”
“是么?”
“是呀,圣上非常看重墨老爷,他应当好快能升迁。”
敬淑妃没再问,她拿着手帕擦干净手,坐回寝殿。
青月进,说:“娘娘,森老爷求见。”
敬淑妃面色骤然冷下,“请他进。”
森玉德进,看到敬淑妃端坐主位上,他笑着行礼,“玉澜,几天不见,近几日可好?”
敬淑妃并不愿跟森玉德虚跟委长虫儿,“有话直说。”
森玉德叫宫婢看茶,“也不是啥大事儿,就是章老爷一事儿,他实在冤枉,你向圣上说情。他为天朝国没功劳也有苦劳,云怀山是为他的姑爷铺路,才乱给章老爷扣帽。真给定了罪,要叫大臣寒心。
“玉澜,父亲唯有这件小事儿,办成后,我就不再来烦你。”
敬淑妃嘲笑,说:“我早说过我不干政,你们不要指望我能为你们捞到任何好处。我劝你,这些钱烫手,可不要乱拿。如果落的身首异处,我顶多给你们送1碗断头餐。”
森玉德面色猛地大变,倏地站起,指着敬淑妃讲不出话。
“青遥,送客。”敬淑妃站起来,往寝殿而去。
“站住!”森玉德涨红脸,问森玉澜要钱,“岐山王妃的参钱不足了,你多给我点钱。”
敬淑妃眼神冰凉的看着森玉德。
森玉德笑说:“岐山王早死了,她又没个儿子,死守爵位不松手。父亲没有继承爵位,捞不到钱,仅是个散官,这些不清不白的钱,你不准我捞,我只得管你要。”
敬淑妃手指头掐进手心,深吸气,叫青遥去取钱给森玉德。
森玉德拿着钱乐滋滋的离开。
御书房。
汪少卿进御书房,看到站在一旁的云怀山跟钱牧,噗通跪御前。
“圣上小臣有罪,不应该以公谋私,私放盐池给商人,不应该跟瀛夷勾结,让他们押粮草卖给军中,比外边高几倍的价格买下,小臣有负圣上寄予厚望。
汪航跪在殿中,嘭嘭嘭嗑头说:“小臣乐意把贪污受贿的钱,分文许多的上缴朝堂,请圣上从轻惩罚!”
云怀山跟钱牧面色变了下,这是章宰相找的替死鬼。
“圣上,小臣总共获利37900两白银,埋在后院儿中,分文没动。”汪航声泪俱下,请求复康帝分外开恩。
复康帝怒意沉沉,汪航这是替章宰相顶罪!
他把罪证砸在汪航的脸上,“你所说得罪行,跟这上边的一致,可受益人却是赵一。你不从实招来,寡人查出,砍了你的头!”
汪航跪伏在地面上,全身抖若糠筛,满脑袋凉汗,“圣上,小臣……小臣没半句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