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抿紧嘴角,意识到墨凛渊的情绪不对劲儿。瞧着他搭膝上的手指头收紧,碍鸣铮在不准多说,她把包扎的东西收起,去往灶房。
鸣铮是男人,虽说感情上没有开窍,可墨凛渊的情绪太显然,原本不欲多说,墨凛渊生出误解,云姝婳也好受不到哪去。
“我是云姝婳的哥,她在为我疗伤。”
鸣铮这话一出口,眼睛焕发神采,维护亲人是非常微妙感觉,“你不要误解姝婳。”
墨凛渊的面色并没因为鸣铮的解释而好转。
他冷淡地睨鸣铮一眼,沉脸去上房。
此刻此时,并不想看到鸣铮。
鸣铮看着墨凛渊面无神情的离开,心知他并非为涂药一事儿计较。想法一转,就知他在介意啥。轻轻皱眉,云姝婳不曾跟他说么?鸣铮想解释,可他没立场。
他跟在墨凛渊背后,进上房,坐墨凛渊的对面。
云姝婳用托盘拿着3碗面出,一个人1碗。
鸣铮上一回的面没有吃完,成为心里的遗憾。
今天闻着熟悉的清香味儿,鸣铮搅拌了下,把1碗面吃完,胃中是热,心中是暖,这类满足感盘踞在心中。
几人坐一块,清静的吃完面,鸣铮告辞。
云姝婳跟墨凛渊送鸣铮上车,墨凛渊直接去书房,云姝婳把面碗端去灶房,洗净碗,收拾好灶房,她把手在手帕上擦净,去书房找墨凛渊。
整个席间他全都异常安静,连表面工夫都没做。
云姝婳不安的推开门。
墨凛渊坐圈椅中,秀气的脸庞上,从骨子中透出淡漠疏离。
这种冷,如若天堑,横隔在两人当中,云姝婳的步子停住。
“凛渊?”
云姝婳唯有在最开始穿越来,见过这样冷淡的墨凛渊。此后的他全都是平和,好像没性子一样。
墨凛渊没应声,也不曾转头来看云姝婳,颀长的两手搭在抚椅上。
云姝婳心里有种莫明的慌,她站在原地。
不知道他是介意她跟鸣铮独处涂药一事儿动怒,还是为鸣铮讲的舍命相救。
她暗吸气,一件件跟墨凛渊说清,自最开始的那个事儿说起。
“我今天是在为哥疗伤……”
“云姝婳,你是为医者,救死抚伤,不免不顾男女之防。我全都可以理解你,而且很支持你。”墨凛渊的手指头在抚椅上滑动,好像在斟酌措辞,“这层身份也包含你救人?”
他转头望向云姝婳,一对幽黑的两眼,分外冷静,让云姝婳胸口一紧,她想解释啥,却听墨凛渊说:“如果这是你作为医者的仁心,我不可以理解。”
“不论哪里种理由。”
墨凛渊的声调非常平缓,落到云姝婳耳中,比暴发出的怒意,更让她心里惊颤。
她面色发白,张张口,嗓子像是给卡住一样,发不出声。
也许是潜意识中,她知道这个事儿会叫墨凛渊动怒,故意瞒了没说。
不论哪种理由,对墨凛渊跟孩子来讲,全都不是她必得那般去做的理由。
那一刻,她没为他们父子三个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