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!真没其他人!”昭芸再度不认!
成鸣极力保持镇静,乃至连一个目光都不给昭芸。
黛姬眼神一冷,放开了手,谁是昭芸的帮手,只需一查就知。
堡主眼神睨过成鸣,成鸣头皮一紧,他极力崩住,才不会露出破绽。
芈坤那一眼,好像无意扫过成鸣,他来到昭芸身旁。
“昭芸,你的娘亲跟太太是左邻右舍,太太顾惜情谊,才把她留在身旁做绣花女,给她谋生计。你的爹染赌瘾,欠巨债,给人寻仇。原本是抓你娘亲去抵债,为此连累太太。你的娘亲最终为太太挡一刀而死,但这个事儿因你爹而起。”
“太太善良,记你娘亲的恩。又怜惜你爹娘双亡,养在身旁,叫你享尽富贵。但你不知足,恩将仇报,妄图你不应该的的!对黛姬赶尽杀绝!”
昭芸面色惨白,不曾料到是这内情!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堡主沉怒说:“来人!把她拖下,凌迟处死!召集来诸人,当众行刑!”
“爹,我错了!”昭芸心里充满骇惧,寒气从骨中渗出,颤抖,“我是恭烈侯夫人,你们要处决我,须要禀明复康帝!”
“把她拖下。”黛姬寒声道。
俩卫兵,把昭芸拖到习武场捆起,府中诸人,都聚在一旁。
堡主指了个刀工很好的人行刑。
昭芸看着自个儿爆露在诸人的前面,如一条丧家犬。
卫兵手中攥着一片刃,在烈阳下泛着寒光,昭芸寒毛倒竖,肚儿中像是给塞了块冰,全身发抖。
昭芸嘴被堵上,在心中嘶叫着。
她看卫兵步步逼近,骇惧叫她两眼圆睁,想逃离,却动不得。
一刀割下去。
昭芸全身猛然一震,眼巴巴看着锋锐的刀刃割开胳膊,一划,却比自个儿划一刀要疼上100倍!
又一刀,血水流出,剧疼撕着她的神经,脑门上冒出大颗凉汗,她想要大声惊叫,嘶叫,倒在地面上打滚排解痛楚。
她历来养尊处优,从没吃过半分苦,受过半分疼,现在却忍耐着活剐的疼。太痛,那类疼,叫她绝望!
昭芸怕死,想活。
但没哪一回,有这一秒期望立刻死去!
求一刀了结了我!
昭芸神智奔溃,张开手指头,绝望的向成鸣求救,渴求他爽快给她一刀,别再受这折磨!
成鸣看着昭芸血筋根根凸起,那张明艳的脸庞,因着痛疼扭曲,好像恶鬼。
他头皮紧绷,那一刀刀好像割在他身上,面色颓白,凉汗涔涔。
“成鸣。”
堡主蓦然出声,成鸣胆颤,噗通跪在地面上。
“保主!”
成鸣垂在身边两边的手紧握,面上残留慌乱。
堡主的心腹,只是仁人。
当年负责巡视堡主府的人,因着吃酒失职,叫人爬上堡主的床,因此被发落在兵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