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姬未料到娘亲不信她,还认定她没气度。她力证自个没胡说,请了大夫,把昭芸唤来,当着堡主太太的面诊脉,大夫却表昭芸并无身孕,仅是体虚,积郁于胸。
昭芸好像舒口气,笑着道,“阿姐,你误解了,父亲英武神勇,是顶天立地的男人,怎会做这类事?你下回,再不可以这样乱讲了。”
黛姬没法相信的望向昭芸,她亲热的挽着自个儿的胳膊,“阿姐,你不要动怒,我已然托人在外边找住宅,等找好了,立刻搬出,众人都相安无事儿。”
“昭芸,我答应你娘亲,照料好你,怎可以叫你搬出去一人住?”堡主太太安扶好昭芸,蹙起眉头,对黛姬非常失望,“我们家人口简单,心思单纯,应当和谐相处才是。黛姬,你今后是漓江城的堡主,应该有容人的胸襟跟气度。”
“昭芸的娘亲为救我而死,她打小失去娘亲,寄人篱下,心里并不好受,因而多给她一点关爱。你跟她不是亲姊妹却胜似亲姊妹,不论是一块长大的情谊,还是那一分恩情,你对昭芸要多二分宽容。
“你为把她撵出堡主府,不惜抹黑自个的爹,当真让我失落。”
“你好好的反省!”
昭芸为黛姬解释,“娘亲,阿姐对我非常好,她没这类狭隘的心。”
“你不要为她讲话,我心里都有数。”
黛姬站原地,看着娘亲牵着昭芸的手,拉着她坐榻上,细细寻问大夫应该怎样给昭芸调理身子。
大夫说:“二姑娘郁结于胸,须要打高兴结,放松心情,才可以好转。”
黛姬看着娘亲非常痛惜昭芸,忍着泪意,回了自个儿的屋。
昭芸紧跟着而来,劝说:“阿姐,抱歉,我收买了大夫,没把有孕的事告诉娘亲。如果娘亲知道了,咱这家会散了。我非常喜欢爹妈,不乐意自此分崩离析。我会找大夫要一碗滑胎药,找一男人嫁了,这个事儿自此埋藏,当作我偿还爹妈的恩情。
“娘亲善良,敢爱敢恨,如果知道爹对我做这类禽兽不如的事,恐怕她会经受不住打击。”
“阿姐,你信我也好,不信我也罢,我今天跟爹把话表明白。”昭芸讲完这话,离开了院儿。
当日夜中,就传来昭芸病倒了,大夫说是受刺激。
黛姬回想昭芸说的话,非常真切,她想去探病,再问她事料理的怎样。
刚才来到大门口,娘亲就带人来,叫她搬出堡主府,去别苑暂住些时间,等昭芸病情好转,再接她回。
黛姬站在烈日下,彷如给人浇了一钵凉水,透着刺骨的冷。她没法相信的看着娘亲仓促离去的身影,有一瞬时疑心,到底她是亲生的,还是昭芸是亲生的?
婢子给她收拾柜笼,边轻声碎嘴:“二姑娘病了,跟少主子住在堡主府有什么关系?”
“你不知道?我听见消息,二姑娘有孕,大夫诊断出,是一男娃儿。堡主不愿二姑娘流了这孩子,少主子心思单纯,又是一女孩子,堡主这位置总归不适合她!怕少主子闹起,才把她支开,要纳二姑娘做二太太,等木已成舟,再把少主子接回。
其后她被送到别苑儿,一天一天盼着娘亲把她接回堡主府。
终究,这一天她盼来了。
接她的人还带回个消息,爹为平衡跟天朝的关系,把她送去联姻。
黛姬不愿相信,她是将来漓江城的堡主,谁跟天朝联姻,也不应该是她。
她跑去堡主府求证,堡主府中张灯结彩,进出堡主府的,脸面上都是喜色,堡主的闺女要出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