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看了眼天,这全都傍晚,预备催他快去。
钱牧轻声说:“此回任务凶险,你祝我一路平安。”
“祝你平安,逢险化吉。”云姝婳看了眼手中东西,抬起头看到府门前插着两棵开的正娇美的桃枝儿。
顺带抽出一枝,递交给钱牧,“桃木可以辟邪。”
随后,云姝婳挥了下手,冲他道别,转过身进府。
钱牧看着手心的桃枝,上边有几朵花,似腮红。他抬眼看着云姝婳进府,大门把她的影子隔绝。
钱牧小心谨慎的把桃枝藏于怀里,转过身离开。
次日,蒙蒙亮,墨凛渊跟云姝婳就整装待发。
越老过来送别,把一封信递交给墨凛渊。
越老头非常难理解墨凛渊的行径,汪案一事儿,他太执拗。
墨凛渊确实身怀大才,总归是年青点。
他劝诫,“官场唯有两种人,可用跟不可用。太多的怜悯心,以你现在能力,无非是自断前程。”
“先做人,再当官。利欲熏心,又怎样做好官?”
墨凛渊眼神幽黑沉静,慢慢的说:“越老,每一个人立场不一样,做法也不一样,我问心无愧。”
越平澜好像看到当年的自个儿,只求无愧,最终的结果却是选择明哲保身。
“还是希望你多多保重。等你归来之时,扫院相迎。”越平澜留下这一句,屈身钻进车。
墨凛渊看着越平澜的车离开,他放帘,把手里的信拆开。
寥寥数语表达内疚之情,最终祝他的偿所愿。
墨凛渊摸出火折子,将信烧了。
云姝婳认出了,是汪案的字。
她没多问,盘腿坐着翻看手里的县志。
“这本书你从没地方的来的?”墨凛渊把火折子放回车壁,“我去书堂并没买到。”
“钱牧给的。”云姝婳看的津津有味儿,她抽出地图递交给墨凛渊,“漓江城便在白银县隔壁,那经济繁盛,也许事并不如咱想的那样糟。”
墨凛渊接过地图,跟在外边买的不一样,每个村子的路线都画的非常细。
他手指头摸着上边的墨,隐约还可以嗅到墨香,明显是新画出的。
墨凛渊把地图放到一边儿,心想钱牧做再多也是无用功。
这次他们去白银县,再回来起码2年,那时钱牧应该歇了心思。
墨凛渊紧皱的眉头舒展。
吁一的声!
车猛地停下。
墨凛渊掀开帘,查看遇到啥状况。
这一看,面色瞬时冷下,嘴唇抿成一线。
云姝婳见墨凛渊的反应,她探头望去。
钱牧骑着骏马,一手拉绳,一手攥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