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凛渊收紧胳膊,抱紧她,在她发顶轻声说:“我这些时日都没有咋睡,陪我再躺下。”
云姝婳偎进他怀里,这男的是她的,谁敢伸出手夺,她便斩了谁的爪。
这一觉,墨凛渊整整睡一日一夜。
他慢慢张开眼,兄妹俩趴在床旁边儿,两手托腮,睁着一对圆眼看着他。
“爹!你醒了!”墨小兰笑弯眼,赶忙向外跑去,“我去告诉娘亲!”
墨青竹拄着下颌,问他父亲,“科举真这样苦么?比练武还苦?我可以跟着外公行军打仗么?不去考这状元公。”
“你要练武,也不可以荒废学业。”墨凛渊温润含笑说:“做个文武齐全的儒姜,岂非更威风么?”
非常威风么?
他两眼放光,“爹,比外公还威风么?”
墨凛渊搓一搓他的头顶,“先把书念好。”
“噢。”墨青竹闷闷不乐。
墨凛渊穿戴齐整,走出屋,步子停住。
云姝婳穿红裙,青丝绾成发鬓,头上戴水仙钗,清美可人。
第1回,看到她这样装扮。
此时,黄生的声音传来,“姑娘,钱五爷来了。”
墨凛渊看着云姝婳笑如花儿,抬脚走出上房,去亲自迎接钱牧。
他的嘴唇紧紧闭着,随即走去屋外。
钱牧身着黑衫,气势卓然天成。
云姝婳请钱牧进房坐,转过身看到墨凛渊站在房檐下。
“凛渊,你醒啦?灶上烧着水,你去泡茶。”云姝婳吩咐墨凛渊。
“好。”墨凛渊折身进房。
“你今天怎的有空来?”云姝婳非常惊讶,钱牧会上门。
钱牧慢她一步,向着屋中走,轻声说:“御医院院正要从新编一本医籍。你医术造诣高强,乐意参跟么?”
云姝婳怔住了,这类事,哪轮得到她一个大夫参跟?
钱牧肯定花费许多心思?
她如果参与了医籍的编撰,恭烈侯要干啥要三思后行。
“钱牧,你不必这样帮我。欠你的人情,这一唯恐是还不清楚。”
钱牧在她这里抓药,确实是她的药效不错。
他不会置卫兵们的人身安危不顾。
参跟医籍的编撰,此事儿太重大。
“我们是好友,如果要算的清楚,岂不显得生疏么?”
钱牧坐坐凳上,看着桌上的饭食,“不是多了不得的事,我如有所求,你肯定也会竭尽全力。”
云姝婳确实心动,不为利益,而是可以流传下,叫更多人,懂的更多精妙的医术造诣。
“我要问凛渊。”
一本医籍,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编撰的。
云姝婳眼一亮,终究懂了钱牧的苦心!
如果墨凛渊金榜题名,她参跟医籍的编撰,肯定要留在京师。有这层考量,墨凛渊不会外放呀!
墨凛渊把茶汤端出,放在钱牧跟前。
“你有兴趣,可以参与。”墨凛渊并不深想,好结果坏结果,他全都想过。
事儿在人为!
“出榜时,我给你答复。”云姝婳心里不安,不会要入宫?
“这个事儿不急。”钱牧浅饮茶,“你不必进宫,到时我推荐你给赵院正,你可以在自个儿家里做。”
云姝婳了然,“你是跟他讲了缝皮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