郢北恩被寒气侵扰的身子,感到一点暖,“先放着。”
他拉开屉子,自里边拿出个私章,递交给史仲,“你去云州城买块地,给瑞太太安葬瑞烟云。”
“是。”史仲退下。
人人全都道主子脸冷心冷,可谁知道他最是念旧情了。
瑞烟云陪伴在主人身旁有10年,她固然有错,可又怎样去跟她计较?
郢西阳要吃素肉,云姝婳在镇子里买一布兜黄豆、一布兜小麦。
回杏梅村,看到墨凛渊站在村头。
她从车上跳下,“你怎在这里等着?”
“赵波壮在收药打称,我给他记账。刚才忙完,正巧看到你来。”
墨凛渊边说,边往马车边走,把豆子跟小麦搬下,“你交待黄生办事儿?他从京师回,在家里等你。”
云姝婳一听,加疾步子赶归家。
黄生被郢西阳缠着问京师的事,有哪里些好吃的,宫宴菜是不是非常繁盛?
圣上真是一顿100多样菜么?
诸这样类。
黄生一张面瘫脸,近乎要崩裂。
他看到云姝婳,好像看见救星,赶忙迎上,“姑娘,得到消息了。”
云姝婳看了眼郢西阳,他边往口中塞吃的,边睁大眼,怨念的看着他们。
“进来讲话。”云姝婳把黄生领进书房,“金叶子是谁的?”
“黄金是私人打制,好多人手中都有,一开始是从恭烈侯府传出,底部有个恭烈侯夫人之名讳。”黄生只查到一丁点线索,不确认是不是云姝婳要找的人。
云姝婳神情凝重,恭烈侯不是跟云怀山有仇?
郢太太怎样认识恭烈侯夫人?
云姝婳才记起,郢太太不曾透露过母家。
她不由忧心起,为墨凛渊的科考挂心,就是怕恭烈侯府会耍幺蛾子。
守孝的这些天,除去照料一大家人外,村中的药已然都挖了,坡地腾出,云姝婳又买了些许事儿宜冬季种的药。每一个月初8抽出一日去镇子里义诊。
转眼间,就到年初一。
这是云姝婳来这里的头一个新年,虽说不可以张灯结彩,她也非常兴奋,早起来,去灶房中煮饭。
兄妹俩换上新衣服,站在大门口,看着村中小伙伴穿着红衣服,羡慕到不行。
“娘亲,娘亲!我们下个年,可以穿红衣服么?”
墨小兰拉着身上素衣,蹙蹙鼻,“村中都贴对联挂灯笼,咱们家什么都没,不可以串亲戚。”
“咱们家没亲戚,就算能串门也没有地方去。”
墨青竹扯着墨小兰的冲天辫,道,“咱们家坐一块吃美食,有新衣服穿,就是过年。”
墨小兰“哎啊”,抱住自个的小脑壳,护住辫,“咱们有姥娘啊!”
墨青竹拧着眉毛,“外公跟小舅好可怜,在山间过年。”
“等下我们给外公、小舅送吃的去。”云姝婳做8大碗菜,都装在食匣中。
兄妹俩应下。
黄生刚好下山来取饭食,云姝婳给他俩食匣,再递交给墨凛渊俩食匣,她把碗装在桶子中,预备一块进山。
刚才来到门口,遇到郢太太、郢北恩跟郢西阳。
“你们怎的来了?”云姝婳非常惊异。
郢太太笑说:“这是咱家在一块的头一个新年,一块团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