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非常开心。”

“娘亲叫我来的。”

云怀山把头别开。

郢西阳看着他用手擦过眼尾，把备好的纸钱登记，上一柱香，嗑仁头，就退出。

他哭丧脸找到云姝婳，“我这身肉怕养不住了，娘亲叫我吃5个月素。”

云姝婳讶异的望向他。

郢西阳扁嘴儿，“娘亲说我早晚要认祖归宗，云老太太再不是，那是她为人品性怎样。我身为晚辈，应该守的礼一定不可少。咱们取个折中办法，守5个月的孝。

免的我只守仁月参加科举，以我才智，取的好成绩，给人翻出来孝期科考会被褫夺科举资格。虽说咱们家有内情，别人却不会管，不会网开一面处理。她不期望我参加这届科举。”

“不正合你心意？”云姝婳斜瞥他。

郢西阳露出一种你不懂的神情。

他总有种科举凉凉了，大概要走上问川父业的路。

墨凛渊记起峰风的话，怕是他的希望要打水漂了。

“你如果无事儿，就在我这里常住，咱们一块吃素，我为你做素肉。”云姝婳看着郢西阳抓挠下颌，非常意动的样子，无可奈何摇头。

“墨兄，你学业荒废了，来年春科考参加么？”

“叫姐夫。”墨凛渊平淡道。

郢西阳一噎，“等你连中三元再说吧。”他笑说：“凛渊，我这样勉励你，等会你做个素七珍给我吃嘛。”

墨凛渊唇角轻轻上扬，“我唯有长兄风范，擅长照料后辈。”

“哥，给我做道素七珍。”郢西阳是执拗要做哥的！他行礼，“有劳！”

墨凛渊：“……”

云姝婳：“……”

墨凛渊眼皮跳跳，很为头痛，他斜瞥向云姝婳：你哪里来的活宝弟？

云姝婳无辜摊手：大约是我娘亲怀我时，郢西阳是顺便送的赠品？

墨凛渊摁着脑门，轻声说：“你唤我哥，怎样称呼姝婳？嫂子么？”

郢西阳：“……”

停灵7天出殡。

云老太太跟云有明的丧事儿一块办的，一块下葬。

这几天云姝婳累瘦了。

她平时中的衣服，宽松好多，穿身上，越发纤瘦。

墨凛渊非常心痛，他买藕、瓜萎、菇等食料，煲一锅素汤给云姝婳吃。

云姝婳从山间下，累的动不想动，盘腿坐墨凛渊用来看书的席上，趴在茶几上歇息。

香流满屋，云姝婳鼻动了下，居然嗅到老鸡汤般的香味儿。

呼噜！

肚儿发出鸣叫。

这些天吃素，嗅到荤腥味儿，难的犯馋！

她看到墨凛渊拿着汤盅走来，坐直身子。

“你煲的啥啊？”云姝婳急不可耐的探头往盅里看，盛一勺塞口中，烫的她直吸气。清寒的两眼亮灿灿的，“蛮好吃的！”

“是么？”墨凛渊眉目含笑，攥着她的手，把剩余的半勺放口中，“不错。”

云姝婳面色酡红，垂着视线，盛一枚枣塞口中。

“慢点，不要烫伤。”墨凛渊去灶房取一个碗，从盅中盛半碗，吹凉了，放给跟前的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