瓶儿的死,叫她见识到云怀山残酷的手腕!
自个在他心目中,就是个想让他死的人,哪里会得到他的尊重?
云老太太像雕塑一般坐地面上,一动辄,任凭云怀山安置。
黄生把瓶儿拖下,丢去周边的乱葬岗。
小卫兵手脚利索的把地面上的血水给清理干净。
云姝婳寻问说:“为什么不审讯?”
云怀山说:“连死都不怕的人,套不出有用的想法,反倒容易被误导。”
即使问出,也不晓得真假。
瓶儿未得逞,暗地里的人肯定还会有进一步动作,刚好能顺藤摸瓜。
云怀山肚子隐约作疼,他紧蹙起眉毛,冷眼扫向云老太太。
云老太太遍体生寒,想迫切逃离,在云怀山看不到的地方。
这般云怀山跟黛姬相认,即使翻旧账,也会鞭长莫及。
云姝婳问说:“这酒你没有吃?”
云怀山面色变的古怪,好像因隐忍痛楚而变的扭曲,他快步向外走。
云姝婳心提起,莫非吃了牵机药?
云有明面色变了下,指着桌上的花生米。“哥仿佛吃了花生。”
他神情复杂的望向云老太太,没想到娘亲对哥这样心狠手毒。
云姝婳焦急的跑出,看到云怀山进了厕所,只得站在原地等候。
这一等,等一刻钟,云姝婳着急如焚。
她真担忧云怀山中毒倒在厕所中。
云姝婳向云有明求助,“叔,你去厕所瞧瞧。”
“好。”云有明迈向厕所,一连叫好两声,“哥,哥,你怎样啦?”
云怀山没回应。
云有明急了,他想破门而入。
云怀山却适时的推门出,步子虚浮,身体赳趄一下,差点栽倒在地面上。
云有明眼明手快把他给抚住,看着云怀山面色不大好,“云姝婳,你赶快给哥瞧瞧,他怕是不行了!”
云姝婳吓懵,疾步来,拿过云怀山的手诊脉。不敢大意,检查指甲盖儿、皮肤,都没问题。
“咋啦?”云有明见云姝婳面色怪异,不禁问一句,“非常严重么?”
云姝婳摇头,“吃坏肚儿,拉稀了。”
云怀山:“……”
云有明:“……”
云怀山认为自个儿的高大形象,因着闹肚儿在云姝婳面前轰然倒塌。
他紧绷脸,全身散发出凉气。
云姝婳提到嗓子眼的心终究落下,看着他满脸非常不开心的样子,误当他担忧身子情况。
“配点药吃就可以了,问题不大。”
云姝婳领着云怀山归家,拿药、煎好,给云怀山端去。
云怀山坐桌案旁,在书写啥。
“先吃药。”云姝婳把药放到桌案上。
云怀山神情镇静,动作却奇快无比的把小本子合上。
他拿着药一口吃下,肚儿中呼噜噜的在造反。
云怀山把碗一放,离开。
啪,地,小本子从衣袖中掉出。
云姝婳屈身拣起,一眼瞅见封面上是她头像,非常传神。
好奇心驱使,云姝婳把本子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