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同心中寻思着,云姝婳跟云娴同一天出生,除非两人掉包,才说的通。
就是20年前,云怀山没混有名堂,是个泥腿穷鬼。
云家老二为什么要害郢太太,再把孩子给换啦?
邓同想不明白当中关窍,觉的可能是郢北恩想多了。
这世界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了!
“我是姝婳的亲生父亲。”云有明眼光闪闪,不敢跟邓同对看,担心的问,“姝婳她出事儿了么?”
“没事儿没事儿,我便是问清,等酒肆分红利,依据家中多少口人再送些礼。”
邓同像模像样从衣袖中摸出个线装本,再问里长借墨,登上人数,再问他们的习惯喜好,才回酒肆。
云有明看着邓同的身影,蹙紧了眉毛,真是为送礼做调查?
“云老二,你媳妇儿怎样啦?”赵大兴见他看着邓同出神,不禁问了句。
云有明憨厚说:“伤的重,怕好不了。”他又说:“我借牛犁地。”
赵大兴没有再多问,领着云有明去牛圈儿。
邓同回镇子里百吉酒肆,疾步上3楼雅阁,郢北恩在里边等。
气喘呼呼的坐坐凳上,郢北恩倒一碗凉白开下肚,抬起手擦一把嘴边水。
“大侄子,你猜错了?云姝婳的娘亲还活着,在京师养伤,她还有个弟,嫂子不可能是云姝婳的娘亲。”
邓同挑眼看郢北恩,“云怀山的妻子倒难产而亡,女儿在身旁养着。
如果说嫂子是云怀山故妻,也不可能是云姝婳的娘亲,除非这两个家换孩子……20年前,云怀山还是泥腿子穷鬼,云老二没理由换孩子。”
那嫂子真是云怀山的媳妇?
到底云姝婳跟郢西阳一日出生,郢太太又是生产出事儿,她长的又像郢太太,这事还真讲不好。
如果确定云姝婳是云怀山的女儿,这事七八不离十。
“云怀山老娘60大寿,云老二举家去京师祝寿。莫非是云怀山见着云姝婳的相貌,心里起疑了么?
已然把两人的身份给戳穿?因此云有明自称是云姝婳的二叔?”
邓同摸脑门,想不明白云有明为什么说谎,“嫂子是不是云怀山的亡妻,叫云怀山确认……”
郢北恩一个目光,邓同住口了。
“叔,劳你派遣人去京师调查。”
郢北恩在确认身份前,不可以把郢太太爆露出,以防招来危险。
郢北恩心里另有打算,如果是确定娘亲是云怀山的亡妻,他肯定要把当年的事深挖出。
郢太太于他来讲,虽不是亲生母亲,却胜似亲生母亲。
“叔,你顶好亲自去趟京师,莫要惊动云怀山。”
郢北恩把事嘱咐好邓同,叫邓同下车,“你去忙,我乏了。”郢北恩指肚摩挲着杯,真是巧合么?
“即使是真的,你莫非叫嫂子回?她啥也不记的,云怀山对她来讲,只是个陌路人。”
邓同挺可怜郢太太,这多年的相处,早已把郢太太当作妹子,“这个事儿要三思后行!”
郢北恩缄默不语。
邓同语重心长的说:“她选择忘却,是不堪经受当中的痛楚。如今这般高兴的过日子,不好不好?”
郢北恩垂下黑睫,回想拣到郢太太的那幕,心里动摇。
“回,你出来好久了。”邓同送郢北恩下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