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钱牧把人捆来,容不得他逃避。
“元帅,晚辈驭下不严,他辱了云娴清白,今天把他送来由你处置。”钱牧并不弯弯绕。
云怀山眉毛紧皱。
云枫紧紧攥着拳,手背上血筋爆突,非常扭曲。
钱平脸色惨白,瘫在地面上:“奴才冤枉啊,当日云姝婳派酒肆伙计送口信,邀请主子去八厅馆。
主子刚好有事儿,吩咐奴才给云姝婳回话,哪里知去时,云娴两手被捆着躺榻上,奴才给她松开,发觉她中了那种药,想要逃已然来不及,给她……”
“奴才当时没控制住,犯错事儿,云娴想把我灭口,我怕极了,存心装死,放松了小姐的戒备,刚才逃过一死。”
钱平满面悔恨,“那时屋中有奇怪的香味儿,可能便是那种药物。云娴看到奴才时,讲了句她等主子好久。”
钱平嘭嘭嘭的嗑头告饶,“元帅,奴才冤枉,她是错将奴才当作主子……”
钱牧面色一沉,冷俊的面庞,近乎崩裂。
云姝婳想不到有一出这般的大戏,“我并没派遣人邀约钱牧。”
钱牧说:“我跟你一起吃饭的时候,刚才知道你之前并没派遣人约我,心里起疑,才派遣人调查。”
非常明显是云娴自导自演,最终自食恶果。
墨凛渊神情不明的看钱牧一眼,先前不曾邀约,那就是之后邀约啦?
钱牧同样在端详墨凛渊,四目相对,两个人都是非常有风度的略点头,算打招呼。
云怀山问了时间,正好是云枫忽然来信求娶云娴。
“她这样对你,你仍然要为她求情?”
云枫缄默,半日后,正开口。
汪盟快步进来讲:“元帅,京都府尹传来消息,云娴忽然晕厥,怕她熬不过大堂会审,请大夫给她诊脉。”
他抓抓胡子,有些窘迫的道,“大夫说她怀有1个多月身孕。”
诸人诧异,云娴怀孕啦?
云怀山看着跪的背脊直挺的云枫,给这忽如其来的消息,瞬时压弯脊梁。
云娴一回回利用云枫,他可以不计较。
最终失去清白,如果如实告知云枫,他也许可以坦率接受。
但云娴选择欺瞒。
如果不是事发,就是带着旁人的孩子,嫁给云枫。
“你还有话要说?”云怀山语重心长说:“云枫,每一个人全都要为自己过错付出代价。”
云枫神情暗然,他以为够了解云娴,深知她是啥样的人。
乃至隐约猜测到这一种结果,他觉的自个可以接受。
但真当听到她怀了其他男人的孩子,预备嫁给他,而且非常有可能把他一生蒙在鼓中。
他以为自个儿坚定不移的心,在这一秒被扎刺,隐约抽搐,痛疼涌遍周身。
云枫隐忍的攥紧双拳,总归是踱步过去那道坎。
他两手撑在地面上,给云怀山嗑仨头,慢慢地起身离开。
云姝婳看着云枫的身影,萧瑟寂寥。
云怀山是铁定不会放过云娴,就是怕云枫为此跟云怀山反目。
眼下云枫放弃云娴,这般的结果非常好。
钱牧的知云娴雇凶杀人,正好找到钱平,把人给送来。
目的达成,钱牧不久留,抱拳说:“云元帅,我还有事儿,先告辞。”
云怀山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