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怀山一脚把她掀翻,衙役用镣铐把云娴铐住,拖下。
“阿娴!阿娴!”孟氏同样不想死,她朝云娴爬去,想要护住云娴。
“贱货!是你害死我!为啥是你生的我?为啥是你!”
云娴憎恨着孟氏,恨不得她去死!拼命的拼力挣扎,云娴绝望的叫说:“爹!救我!我是
你最疼最宠的阿娴呀……”
孟氏被云娴怨憎的眼神定在原地,心中生出悲凉。
她为自个儿的闺女好,最终反倒给她憎恨,不愿认她这娘亲!
她看着云娴被拖走,爬到云老太太脚旁,“娘亲!娘亲!救我跟阿娴……”
“孟氏,人在做,天在看。你做的亏心事儿,如今遭报应。”云老太太叹息声。
孟氏睁大了眼,眼球全都要掉出。
云老太太这是不管她啦?
“娘亲,你过河拆桥,我全都帮你……呀……”
不知道谁拣一块石头砸向孟氏的头,血水瞬时染红半脑袋的绵布,疼的讲不出话。
衙役把她拖走,孟氏死死瞪着云姝婳,里边布满求生欲。
手好像想抓住啥,又啥都抓不到。
云老太太见人被拖下,舒口气,满面内疚说:“怀山,娘亲对不起你,你想要怎样处置,娘亲……娘亲都依你。”
“咱乡下人全都是地中刨食,找媳妇不是娶家里好的,就是勤快能干的。黛姬十指不粘水,田中地中样样都不可以,又来路不明,放哪家都不会讨喜。”
“哪个孩子不是爹妈的心中肉?不盼儿女好?为你们这些小辈儿操碎心!但到头来,好意当作驴肝肺,不得你们心,就成了仇敌。”
云老太太说着一把泪,拿着手帕摁着眼尾,“我们心痛你一人挑起一家人重担,娶个好媳妇轻松好多。我对黛姬成见非常深,跟你父亲没亏待过姝婳,给她挑的夫君是认真的。”
云怀山望向云姝婳。
云姝婳蹙紧眉毛,原身懂事儿起,云有明另起新屋。
云老太太跟着云有明一家人过,对原身没有好脸看。
云老头独居在祖宅院,原身被接来时,云老头子非常宠爱原身,为此没有少招云娴妒忌。
“爷对我宠爱入骨,打小到大,他把认为顶好的给我。”
云姝婳轻轻仰头,望向墨凛渊。他的眼光平和,静静的看着她,嘴边带着浅笑。
她攥着墨凛渊的手,眼睛中布满温情,“我少不更事儿,理解不了他苦心,不知他为什么把我嫁给穷小子。如今懂了,好东西,不可以只看表面,要认真去细品。”
只字不提云老太太。
云怀山心里明悟。
住在云家祖宅那几天,云姝婳跟墨凛渊的相处他看在眼里,心里、眼里都是装彼此。
云姝婳过的好,对云怀山来讲,惟一感到宽慰的事儿。
“怀山,你没法谅解我,我跟你二弟回杏梅村。”云老太太以退为进。
云怀山冷然说:“你历来有主见,想跟云有明增进母子情,我就不拦你。”
云老太太的脸上布满非常惊讶跟惊讶,想不到云怀山竟然答应!
他最是孝敬的人,除去娶妻和续弦,几乎事儿事儿都听她。
“怀山……”
“孟氏银铛入狱,云有明家里没能作主的人,你回去也行。”云怀山不肯再多说,纵然他再坚不可摧,一切伤害来自最亲的人,对他来讲是最沉重一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