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啊!”
王常禄亲手把文章抄录在板上,再把雕花板压上,只须不拆考筐,根本发觉不了。
他分明收买达式常的家奴,把考筐替换出。替换前,专门在提手处做了特殊的记号。墨凛渊今天带的正是那一个考筐,他不会认错!“哗!”
王常禄的考筐被卸掉雕花板,露出里边原板,上边用蝇头小楷密密匝匝写满小抄。
王常禄瞳仁一缩,失声说:“这不是我的考筐!”
卫兵嘲笑,“别人还可以把你的考筐换走?”他恭敬的对督考官说:“查出了,王常禄作弊!”
王常禄两腿发软,噗通跪在地面上大叫:“学生冤枉呀!”
坐实作弊,不但要革掉功名,还要接受刑罚,重者甚至充军。
正是由于这样,云娴找上来叫他想办法,阻挡墨凛渊科考。
他对墨凛渊怀恨在心,想出这一计,彻底毁了墨凛渊!
买来相同考筐,把字抄录上,再找匠人压合上,自以为天衣无缝。
入场时,他故意排在墨凛渊背后,号舍铁定会在一排。如果在入场前搜出,他也算兑现云娴的要求。如果没搜出,他取到号时,就问‘黄字号在哪排’?
王常禄哥听到,就依照先前的商量,把王常禄前后数十个考棚范围举报,墨凛渊肯定囊括在其中。
一旦被人举报,督考官铁定会严查,如果不受理待事闹大,查出有人舞弊,督考官同样会受牵连!
他万万没想到,构陷墨凛渊的下场竟然是引火烧身!
“请大人明察呀!这笔迹并不是小人的!”王常禄吓破胆,怕丢了命!
大姐大姐夫起早贪黑送他科举成才,如果出事儿,叫他一家人怎么活?
王常禄暗恨在心,他肯定是给达式常的家奴耍了!
督考官面色阴郁,果然有人舞弊。
“大人,他试卷跟考筐上的小抄都在这了。”卫兵把证据呈递,叫督考官鉴定笔迹。
督考官粗略一看,笔迹跟刚才地字号学生相像,认真查看,就可以发觉字的力度并不同。
他拿起王常禄的试卷,对比一通,笔迹确认无疑。
王常禄作文章不但思路跟小抄相同,乃至造句也有吻合。
“把他拖下,杖刑100,刺脸充军!”
100大板?!
王常禄面如死灰,像烂泥瘫倒在地面上,不一会儿,就有尿臊味儿传出。
两个卫兵架着他的手臂,把人拖出。
王常禄情绪激动大叫说:“学生冤枉!是地字号学生诬害我呀!”
卫兵捂住他的口鼻,疾步拖下,把他摁在地面上,行刑。
学生们听到皮肉击打的声音混合王常禄的叫声,头皮生麻。
墨凛渊表情漠然,不为所动。
王常禄咎由自取。
那一天回房,看到家奴表情有一瞬慌张,他心里就起疑。
他的物品摆放的位置很有将就,有他自己的习惯,把东西放考筐时,却发现被移动了位置。等家奴下楼去取物品,他在达式常床底下找到个考筐,就是他买的那个。
他把提手上被做的特殊记号抹去,替换,再等家奴送还给王常禄。
王常禄久贫乍富,花钱没尺度,节俭却刻进骨子中,手中有个现成的筐子,他必不会再从新买考筐。
督考官下让从新把整个考场再搜查几遍!
随即,他行至墨凛渊面前,“你的试卷给本大人看看。”
“大人请。”墨凛渊做个请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