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刚才孟氏简短的两句中,明显是把云娴当作亲生,而云姝婳才是外来者。
设身处地想,他如果遭遇这类不公平的对待,心中会不平衡。
云枫不理睬孟氏,他抬脚朝云姝婳走去。
“我们去你们家。”
“阿枫,她是个疯婆娘,谁捱着她全都要被咬一口!阿娴的颈子给她掐青了,力度再大些,颈子全都要给掐断!枉费她大伯父待她非常好,一腔好意喂这白眼儿狼。”孟氏眼刀刮过云姝婳,“阿娴还没有议婚,云姝婳划花她的脸,要多恶毒的心,才下的了这手?”
云娴追出,听到这话,恨不得堵上孟氏的嘴。
她还来不及说啥,云姝婳挑高眉尾,笑的玩味儿,“我掐她的颈子?”
云姝婳出手控制住力度,即使有掐痕也会非常淡,无非是叫云娴感到窒息的骇惧,来逼她交出东西。
“你们强调我掐伤云娴,划花她脸,怎不说我为啥这样做?”云姝婳放开两个个孩子,把墨小兰的手塞入墨青竹手中,两步到云娴的跟前。云娴拔腿要逃,记起来云枫在这里,她眼光一闪,站着不动被云姝婳给扣住肩头。云娴惊慌的叫说:“云姝婳……”
云姝婳嘲笑,捏着云娴的下颚抬高,冷眼望向云枫,冷嘲说:“云副帅,你行军打仗,啥力度跟角度制造出啥样的伤口子,料来了如指掌。你认真瞧瞧她这嘞痕,是我用手掐出的么?”
云娴眼光震颤,整个人身子僵住。
云姝婳用的是‘嘞’,而非‘掐’。
云枫同样留意到这字眼,他看着云姝婳那对明净清澈的眼睛,此时如凛冬寒冰一样的冷。
而云娴面色煞白,身体轻轻颤抖,手指头紧捏握成拳,骨节都泛白了。
他接近了,退去怒意跟偏见,认真观看云娴颈子上的嘞痕,看出些门道。
云枫看着云姝婳洞悉一切的眼,不由从新审度云姝婳。
“你咋知道她这是嘞痕?”
云枫非常肯定,云姝婳之前不知情,她好像一眼便看出了。
“我掐她,云娴颈子接近耳朵的地方,会有指印。她的颈子淤痕是平行,很深,此乃有人两手拉着绳子向后嘞。”云姝婳手指头成爪掐上云娴的颈子,叫云枫看清。
云娴瞳仁一缩,窒闷感涌上。
下一瞬,云姝婳放开手,她两腿有些发软,赳趄着站不稳,云枫攥住她的肩膀,勉强站住。
云娴摸着自个儿的颈子,后面沁出凉汗,仍旧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“我今天算是开眼界,你为陷害我,对自个儿全都下的了这样狠手。”云姝婳真是想不到,云娴心这样狠。
要是她不是习医的,当然分辨不出云娴颈子上淤痕,是云娴自个给嘞的,只为等云怀山的人来,作为她伤人的证明!
云枫非常非常惊讶,这颠覆他对云娴的认知。
云娴温柔,胆量出奇的小,连蚂蚁都不敢踩。现在她却做出嘞紫自个颈子的事,只为陷害云姝婳!
对自个儿全都可以这样心狠,真的纯洁心善么?
“阿娴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云枫心里难掩失落。
云娴身上阵阵发冷,她喉口发紧,捏着自个儿的领子,眼泪涌下。
“枫哥,云姝婳是啥样的人?我是啥样人?我为啥这样做?是我受够她!受够爹叫我宽容,处处忍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