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缓缓。”云姝婳之前打算请,要是拿不到开设资格,她只好归家种地,这片药岭自个打点。“过几天我给你答复。”
“好。”里长把登记木头的账簿递交给云姝婳,指着木头,“这些你计划怎么料理?”
“我先看完账簿,下一步再联系买家。”
“行!须要帮忙只管说。”
“行,这些天多亏你帮忙。”
里长摆了下手,他拿钱干活儿,不必要客气。
云姝婳抱着账簿归家,墨凛渊刚好回。
“你昨夜没有归家,住在书堂么?”
她一动不动看着墨凛渊,他昨天穿的不是这一身,看着倒像新买的。
墨凛渊有时课业繁忙,以防他留宿在书堂,云姝婳预备两身换洗的。
“我昨天在县里。”墨凛渊看着云姝婳目光透着尖锐,垂头看着身上长袍,问:“合身么?”
云姝婳想问他在县里干啥转思又想到她去哪里,墨凛渊不会盘根究底。
“……蛮合适的,谁给你挑的啊?”这话说出口,云姝婳不自在的咳了声,有些懊丧的摸着耳朵,改口说:“就是……跟你平时的眼光不同。”
云姝婳努力的想掩藏自个的小心眼儿,但又不经意间流露出,墨凛渊嘴边的笑渐深。
心里生出欢喜,为她在乎他的动向。
“一位旧友。”墨凛渊把书柜放回卧房,挽着衣袖出,“改天将你介绍给他认识一下。”
云姝婳手指头压着不禁自主往上翘的唇角,“我认识么?”
“见过。”
云姝婳心中思索着原身见过?
她没半点印象。
钻进灶房,饭碗都堆积在钵中。
云姝婳赶忙打一钵洗米水,用青瓜瓢刷碗。
宽大的衣袖滑落下,一角被打湿了。
云姝婳赶忙放下碗,要把衣袖给撸上。
“我来。”
墨凛渊攥住她的手,云姝婳另外一个手反攥住墨凛渊的手,烫着一般赶忙收回了手。
云姝婳手心皮茧刮过男人的手背,泛起某种酥痒。
墨凛渊把她的衣袖卷上,拿过她手中的青瓜瓤,看着女人细嫩的手心长着几个皮茧。
“你去接孩子。”
云姝婳出身在农家,跟在云太爷身旁,没有做过啥农活儿。
之后嫁进墨家,也很少做粗活儿,这一对手非常白嫩。
短短一月时间,女人的手长了皮茧。
云姝婳站在一旁,看着他把个顶个碗刷净,又看着外边的天,目光最终落到冷锅冷灶上。
这饭都还没有做呢!
手指头刮过手心的皮茧,忽然有种被宠着的既视感?
这种感觉对云姝婳来讲非常陌生,可心中便像吃了糖一样的甜。
“那我去接孩子。”云姝婳走出灶房,探出个脑袋,伸出两根手指头。“我想吃煎蛋,俩。”
“好。”
云姝婳去书堂接兄妹俩。
墨小兰在跳百索,脸盘红扑扑的,满脑袋大汗。
墨青竹在一旁跳沙坑,微躬身子,像头牛迅猛冲去。
云姝婳心都提起,担忧他摔跤。
“好厉害!”
一片惊呼声,墨青竹猛然一跃,打破纪录,稳当的站在沙坑中。
小身杆子挺的笔直,像个打胜仗的小战士。
“哥!哥!你太厉害了!”墨小兰撒欢跑去,脑袋扎进墨青竹怀中。
墨青竹被顶的四脚朝天摔在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