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日都在战战兢兢中度过,等夜幕降临,他舒口气。
药僮也带来消息,汪大人在全福客店住下。
“等那边熄灯后,立刻回来禀报!”
赵老板安排人把仓房中的药都收拾好,只等着汪大人歇下后运走。
到了子时,全福客店那里传来消息,汪大人熄灯。
赵老板预备三四辆驴车,命人把药装柜搬上驴车。
“快!”赵老板催促,“你们赶快的,装好的驴车,立刻拉走!”
他一枚心慌张无比啊!
摸着不断跳动的右眼皮子,再度催促。
“不要磨噌,快,再快些!”
只须运走了,救世馆便安全了!
药都装上驴车,前边的驴车已然驶离,赵老板擦一把脑门上的虚汗,一口气终究吐出。
猛地间,灯火大亮!
20个人举着火把从胡同中出,包围住了几辆驴车。
赵老板看清为首的老人,一眼认出是汪大人。
那口气松了一半儿,直接卡在嗓子眼,两腿一软,近乎跪在地面上。
“汪大人……”
汪大人一开始金蝉脱壳,全福客店的人并不是他。
他早便隐匿,留意救世馆的动向。
果真,不必搜查,赵老板自个把罪证摆出。
这一回,汪大人联合县府一块。
衙役把柜子撬开,刺鼻的气味儿漫延。
诸人用手挥尘,捏着鼻。
汪大人举着火把亲自查验,竟然真的全都是劣药。
“药扣下,这些恶人,一起抓拿归案!”
赵老板吓的跪在地面上,大叫冤枉,“汪大人,这批药没保存好变了质,我们这不是要去销毁吗?你……你怎么上来便抓人呢?”
汪大人嘲笑,“销毁?须要三更半夜偷偷销毁?”他把一包药砸在赵老板脸面上,“这是今天从你医堂开的药,你打算怎么解释?”
赵老板捂着砸疼的脸,狡辩,“汪大人啊,是有人存心陷害救世馆!”
“本大人陷害你?”
赵老板一惊,猛然抬起头,看到汪大人身旁的猛汉,心里一凉。
“大……药都是归药僮管,我根本不知情。今天发觉问题,卖出许多药,心中怕被揭露,才大半夜的将药给销毁!我如果真是黑心,怎会将药都清理出?”
赵老板诉说着自个儿的冤屈,死不认罪。
汪大人蹙紧眉毛。
“汪大人,你不可以凭着这一点便定罪我卖低劣药!每一个医堂都有保存不当变质的药!我们发觉问题,立刻料理,乐意给病人赔偿!”赵老板继续为自个儿开脱。
汪大人脸色沉肃,他们应当先拿这包药,上门找救世馆要说法,掌握了确凿的证据,才会容不得救世馆狡辩!
赵老板悄悄捏一把凉汗,心里知他这是有戏了!
“大人!查到一柜子鹿绒!”
赵老板脸面上的血色退尽。
汪大人看他一眼,走去,拿着鹿绒检查一通,好快分辨出是用动物尾巴造假!
其他几口柜撬开,里边都是造假的药,至于用啥替代,汪大人全都分辨不全。
汪大人手一挥,怒喝说:“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