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牧那一眼,好像洞穿他的心事儿,钱峪脸红耳赤。
钱牧命人去取钱,把参拿去熬药。
云姝婳拿到100两钞票,有种不真实的感觉。
她算小富,开医堂的钱有了,只差一个经营的资格!
乐滋滋的把钞票收起,云姝婳大发慈悲,取金针扎向钱峪。
“你这女的又想做啥?”话出口,钱峪怔住。摸摸颈子,叫,“小叔叔?我可以讲话了?”
云姝婳把金针一收,寒声说:“下回你再嘴把不住门儿,我便叫你哑一生!”
钱峪面色铁青。
心道:‘我堂堂大男人,不跟这女的计较!
云姝婳对钱牧说:“你坐,给你换药。”
钱牧听话的把衣服解开,露臂。
云姝婳拿剪子剪开纱布,看着伤口子痊愈非常良好,她笑,“伤口子非常好,过程中会有些痒,你不可以抓。”
钱牧眼尾睨到她清浅的笑,轻轻敛目,“恩。”
云姝婳利索的涂药,包扎好。
换下的纱布她拿着丢进桶中,就看到钱老太太不知道何时醒来,一动不动看着她,看的云姝婳心中发毛。
“咳……”钱老太太猛然发出剧咳。
云姝婳面色一变,拔出金针给她下针。
钱老太太面色一沉,想要拼力挣扎,忽然动作一顿。
那类没尽头的咳止住!
她每回咳,特难受。特别躺下的时候,好像肺都要咳出。
御医诊治都无用。
云姝婳便这样几针,长期折磨她的咳就这样止住了!
“怎可能?”钱老太太心里非常惊讶。
云姝婳还是那个愚蠢无知的村女么?
只会用些不入流的手,想嫁进高门。
“你!”钱老太太看着云姝婳这张清艳的脸,要不是长的相像,名字也是一样,全都以为自己认错了。
“你真是云姝婳?”
“真的。”云姝婳露出苦笑:“老太太,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。当年大伯父的势,我过惯了苦生活,给富贵日子迷了眼,有了些许不应该有的想法。
忘了堂姐有大伯的身份做倚靠,她可以嫁进高门。我爹娘亲只是地中刨食的泥腿子,我自个又没能耐,不论外在还是内在,全都配不上。”
“幸亏我及时醒悟来,为时不晚,用心钻研医术,到如今算是小有所成了。”
云姝婳赔不是说:“老太太,当年我年少无知,做了好多错事儿。这些恩怨,我呢,期望都翻篇,你可以不跟我一般见识。我现在已经结婚生子,非常珍惜当下的日子。”
钱老太太真的讶异了,不像是当年云姝婳能讲出的话。
她眼里是贪婪,如今的云姝婳目光澄澈纯净,没半分杂质。
真醒悟了么?
“最好就像你自个说的,对钱牧没非分之想!”钱老太太没有给云姝婳好脸,记起她给钱牧涂药,非常规矩,没半分逾越。讥诮,“再怎么说你是
云怀山亲侄女,不要堕了云家的气节傲骨!”
云姝婳把金针拔出,装针袋中,“老太太说的是,云姝婳记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