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用陈皮线时须要蒸软,这类线可以给人体吸收,缝合后不必拆线。
许信德立刻去找。
云姝婳把煎煮好的药汁给钱牧清洗伤口子。
许信德把东西带来,“圆头针找到,用烈酒消毒了。”
“可能会有点痛。”云姝婳把化疼散汤药敷在伤口子上。
钱牧低低“恩”,“不妨事儿。”
云姝婳用火烤针,精细分层给钱牧缝合。
一针下,钱牧筋肉紧绷,后背坐直了,面色白的不见血色,豆大的凉汗不断向下淌,楞是一点声息没发出。
钱峪看着小叔叔脑门、颈子、胳膊上的血筋根根暴出,紧紧攥着拳,才没有上去一把把云姝婳给推开。
云姝婳穿针走线,高强度聚集精力,让她脑门上渗出汗。
许信德在一旁学习,惊叹云姝婳高超的手法。
缝到一半儿,不知是疼觉麻木,还是云姝婳的药汁起作用,痛疼减低,在他可以忍耐的范围中。
钱牧看着云姝婳手法熟练,聚精会神的样子,有种独特的气质。
不由想到几年前,元帅府设宴,她捧着一束红梅从园子中冲出,他转身避开,云姝婳一头栽进水池中,他把云姝婳救上岸,她以清白被毁叫他聘娶,乃至说出不拘是当妻还是当妾的这类话。
云元帅为云姝婳作主,找他去书房谈话,云老太太领着云姝婳赔不是,并谢谢他的救命恩。
之后云姝婳一家离京,他把这插曲忘了。
现在回记起,着实没有法把前面的女人跟当初手腕拙劣的云姝婳重叠在一块。
“好了!”云姝婳把线剪断,涂上生肤、收敛痊愈的药霜,用棉布给他包扎起。
钱牧抬眼看着她鼻头的细汗,转开目光,“多谢云娘子。”
“不必谢,这是我的本职,把诊费付了便是。”云姝婳抬起手擦一把汗,把东西给收拾起。“总共10两白银。”
钱峪心里非常惊讶,真想不到云姝婳有两把刷子!
随即,又给她的话激起怒意,谁给不起这10两白银还是怎么地?
想问云姝婳,先前不是大言不惭,可以给小叔叔当妾?
云姝婳收到信跟玉坠,为什么又没音信?
这话到唇边儿,钱峪吞回。
他如果这样问,云姝婳尾巴的翘上天!
又有为小叔叔疗伤的恩情,没准死皮赖脸的缠上小叔叔。
“给你!”钱峪拿1锭20两的钱丢给云姝婳,“不必找了!”
“钱公子慷慨解囊,我代贫困百姓谢谢你!”云姝婳毫不客气收下,递交给许信德作为给贫困百姓医病的经费。
钱峪总觉的云姝婳话中有话,在讥讽他!
又憋一肚儿火,揣测云姝婳因为小叔叔求娶她当妾,才这样目中没人?
如果这样,她要失望了!
这信可是他瞒着小叔叔写的!
3年前老爷子病重,最放不下心的就是钱牧,期盼临终前钱牧能娶妻生子。
他小叔叔不近女人的身,好像对娶妻一点兴趣也没,老爷子给介绍他一个没有看上。
钱峪脑筋动在云姝婳身上,旁敲侧击,在钱牧面前说起云姝婳。
钱牧没后面说人是非的习惯。
钱峪激动不已,把这消息告诉老爷子。老爷子看不上云姝婳的出身,当初又闹出碰瓷的事,印象不好,如果是当妾勉强。他们主动提及娶云姝婳当……